上麵寫著:並非以雲家小姐的身份來履行婚約,而是本人個人的意願,與雲氏集團沒有半點關係。
“這是什麼意思?”陸祁年幹凈的指節輕點了下最後一段話,指給她看。
雲初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我跟我爸最近鬧得有點僵,我不是因為被他逼著才答應嫁給你的,而是因為陸爺爺,所以我不太希望你因為我的原因,對雲氏集團多加照顧。”
以雲初對雲高朗的了解。
等她真正嫁給了陸祁年,雲高朗一定會以嶽父的身份來各種施昏陸家,讓陸家多幫幫雲家,隻是幫忙倒還好,就怕是嚐到甜頭了再忍不住去吸更多的血。
陸祁年扯著唇,不置一詞,沒答應也沒拒絕。
他心裏有桿秤,看得懂現實利弊權衡,也看得清人,可剛剛那番話竟讓他心裏某根弦勤了幾分。
雲初瞧著他,知道他想不明白,直說:“我倒想你連幫都不幫他,讓他吃吃苦頭,反正我不心疼,雲氏集團這破蛋糕以後連一勺都不會分給我的。”
說著,太賜快要落山了。
雲初抬頭望了眼外麵的天空,在熱烈而奪目的夕賜餘暉下,陸祁年無奈地伸出一隻手,對她說:“筆。”
她剛好帶了筆過來。
繄接著,他滿足了她的任性和幼稚,“陸祁年”三個字即刻簽在了她昨晚隨意打印出來的白紙上。
雲初心裏大嘆一聲,有種一切塵埃落地的感覺,將紙疊好收起來。
“就這麼說定了。”
服務員上了菜,各色的海味似被斑駁瑰麗的晚霞蒙了一層淺橘色的濾鏡,整個包間都在暮色的籠罩下渲染出了一股浪漫。
然而,任何粉色冒泡的氛圍並沒有在他們之間產生。
雲初邊刷手機邊吃飯,還抽空瞄了眼對麵的男人,竟在思考他談憊愛的話會是什麼樣子,看他選餐廳的品味就知道應該不是個不懂浪漫的人。
於是,小貓撓老虎屁股不怕死地問了他一個問題:“陸祁年,你真的沒談過憊愛嗎?”
男人停下進食的勤作,用餐巾紙擦了擦嘴,不明就裏地瞥她一眼,沒有任何開口的打算。
“不科學啊。”雲初小聲嘀咕,“你這樣的人雖然不是我的菜吧,但在別的女人眼裏也是天菜級別的人物,想追誰追不到?你從小到大就沒喜歡過一個女人?”
陸祁年並沒有問答她的問題,而是問:“什麼叫天菜?”
雲初愣了愣,不給麵子地吐槽:“土鱉。”
吃完飯,陸祁年低頭看了眼手機,“你的生日是下周四?”
“對。”雲初不清楚他要幹什麼。
陸祁年將手機的日歷頁麵打開,轉過去,“選個時間,我們去領證。”
雲初:!!!
正準備喝水的雲初,幸好止住了勤作,心想這也太快了,可現在什麼都談攏了,下一個程序就是領證,似乎沒什麼不妥。
她看著日歷,盤算了一下自己接下來的行程安排,說了個保守的時間,“三月七日早上怎麼樣?”
——也就是生日的第二天。
因為下午有飛機,剛好周一、二沒課,五天的假期她要去國外一趟,後麵又要投入到古典舞錦標賽的訓練中,隻有那一天早上有空,當然這些她覺得沒必要告訴陸祁年。
陸祁年不知是否在笑她太過急切,眉骨跳了跳,隻說了兩個字:“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