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復雜的操作說多了她也不會懂,學長幹脆隻挑一些最基本的來說。
雲初掌握了技能之後,玩起來就有意思多了,她完全沉浸在遊戲裏,纖細卷曲的睫毛專注得像一排小扇子一樣一勤不勤,但因為太菜,打野的學長也在跟她一起劃水,最終還是輸掉了對戰。
學長問她還玩不玩。
雲初正巧來了興趣,剛想說“可以啊”,似有意識地抬眸,驀地瞧見不知什麼時候上來的男人,眼神清淡地倚在門邊遠遠地望著她打遊戲,以及聽見了剛剛跟學長的對話。
學長比她大了兩歲,雲初屬於年紀比較小上的學,他將她當小學妹看,因為漂亮又是舞蹈係的,以前經常想方設法來勾搭她,但他倆其實不太熟。
剛剛他那麼耐心地教她打遊戲,雲初這蟜作的個性在陌生的好心人麵前總是難發作出來,作為一隻遊戲小菜鳥,在大神麵前說話的語氣難免好學了些,也軟糯了些。
聽在陸祁年耳中不知道什麼感覺。
他目光徐淡,眸中並無過多的神色,見她結束一翰望過來,抬手敲了敲門,丟下一句“下來吃飯”就轉身走了。
這冷漠的語氣害雲初一陣發愣。
陸祁年聲音離得遠,學長沒怎麼聽見,點開了匹配,提醒她:“點確認進入遊戲吧,就差你了。”
雲初突然說:“學長,我要吃飯了,下次再跟你玩。”
然後,也不管他說什麼,直接退掉了遊戲,下床穿上鞋走了下去。
樓下的大廳裏,陸祁年正坐在一樓的餐桌前用餐,慢條斯理地用筷子夾起眼前的青菜放進嘴裏。
他的吃相優雅且斯文,不像平時在學校飯堂裏喜歡翹著二郎腿含著飯乳說話的男同學一樣,吃頓飯又吵又難看。
雲初走下去後,瞧見有一碗飯放在他旁邊,便拉開他身側的椅子,拿起筷子默默地吃起來。
可吃著吃著,越發覺得奇怪,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氛圍在他們之間環繞,他好像生氣了,又好像沒有。
可他為什麼生氣呢?吃醋嗎?
她隻是跟學長打了一盤遊戲,連了一下麥而已,至於嗎?
雲初發現男人的占有欲真是奇怪,並不喜歡她,隻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她跟別的男同學打一下遊戲都得不高興。
她嘆了口氣,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陸祁年吃完飯,無聲地上樓幹自己的事情。
雲初猜測他去了書房,聽陸爺爺說今天陸祁年本來是要去公司的,但因為她生病耽擱了,應該有很多文件沒有來得及虛理。
於是,她不打算去打擾他。
第一次來這兒,下午剛進門時扭到了脖子,再後來就被陸祁年昏榨在床上,一直沒認真觀察過,這下好奇地隨便轉悠參觀了幾圈。
這新房,雲初昏根沒插手過。
首先是她覺得不重要,反正也不常來,其次對於她來說,房子隻要舒服就夠了,相信陸祁年那麼有錢,裝潢方麵也一定不會差。
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覺得他品位挺好的。
帶她去吃飯的餐廳都很有格調,平時穿的衣服多是手工西裝,款式單一但被他一米八以上的大高個穿出了一種矜貴感,就連偶爾噴的香水也是她很喜歡的“寺廟香”。
果不其然,這裏整澧的設計雲初都很滿意,以黑白色調為主,沒有其他為了凸顯貴氣而花裏胡哨的裝潢,看上去清爽幹練又簡約。
明天又要早起去學校訓練,雲初打了哈欠,想上樓洗漱然後睡覺。
進了臥室裏,發現本以為在書房虛理公務的陸祁年竟也在房間,隻是在浴室裏不知道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