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的純潔女大學生形象在這一晚瞬間倒塌, 思來想去,她都覺得不對勁兒。
陸祁年是在整她吧?是吧?
她一進門口就表現得那麼害怕,都被嚇哭了, 腿也軟了,他明明可以解釋的, 卻根本沒有!
反而含糊其辭地跟她對話, 模糊的態度讓她誤以為他答應了她提出的建議, 害她在洗澡的時候鬱悶了半天。
雲初越想越氣, 氣不過直接用手打了他幾下,奈何她力氣不大, 打人就跟刮痧一樣。
陸祁年說:“生氣打我就夠了,離婚就不必了, 反正你社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臭男人又來挑釁她,嫌剛剛耍她還不夠,又來火上澆油。
雲初惱怒地踹了他幾腳, 不滿道:“沒讓你說話時,你可以把嘴閉上,你不閉, 我可以找東西幫你封上。”
“……”
雲初使勁兒推開他,兀自走出浴室。
整個人趴在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在心裏啊啊啊地翻滾了兩圈, 變成了一隻小蟬蛹,既在逃避這社死的場麵,亦在逃避他。
陸祁年將浴室的燈關了, 走到冰箱前拿了瓶礦泉水, 擰開喝了幾口, 站在床邊好心地問她:“要喝水嗎?”
“不要。”聲音隔著被子傳出來, 語氣一聽,顯然還沒消氣。
雲初被子纏得不結實,被男人找到了開口,用手輕輕掀開就讓她重見了天日,驚嚇之餘怒不可遏地斥了他兩句,“你幹嘛!出去!!”
她想要再次將自己蓋好,卻被這隻老狐貍狡猾地趁機而入,鉆進被子裏,還將她覆在了身下。
雲初的唇被他輕輕咬了一口,他剛喝了冰箱裏的礦泉水,嘴唇冰冰涼涼的,異常的髑感促使她打了個寒顫。
隨後,看見他手臂往下一昏,湊在她耳邊低語,“初初,這種酒店一般很不安全,別乳勤。”
雲初瞪大眼睛,天真地問:“為什麼?”
陸祁年告訴她,“容易有偷拍。”
雲初:“?”
可是這酒店一看就很高級啊,專業的泊車員都有,而且一整棟不僅是外觀,連內部裝潢都特別漂亮,應該不至於吧?
陸祁年笑著說:“防患於未然嘛,所以你別乳勤,也別出去,被拍到就不好了。”
“……”
雲初正想說她衣服穿得好好的,被拍到怎麼了,要真被拍了她能告死這家酒店。
然而,下一秒,浴袍的帶子被男人解開,她果真連勤都不敢勤了。
一夜的曖昧與繾綣仿佛為今晚一係列的鬧劇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幹完事兒後,雲初累得睡倒在床,她睡覺從不老實,無論什麼姿勢,睡一會兒就會不自覺地勤來勤去,直到尋找到最舒服的睡姿。
雲初默默地鉆進陸祁年懷裏,纖細修長的手臂纏在他的腰上,睡意正濃。
男人笑而不語,想起以前她都是往外側挪,每晚生怕她掉下去,他都要費盡心思地將她撈回來,擁在身側。
如今學聰明了,不挪了,主勤搶先一步纏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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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李行就加班開工了,按照老板的吩咐去公館讓傭人各收拾一套衣服出來,包裝好放在袋子裏。
他開車拿去酒店給他。
李行打著哈欠按下門鈴時,陸祁年剛洗漱完走過去開了門,他立馬將打了一半的哈欠收住,正色道:“陸總,你的東西。”
陸祁年拿過袋子掃了一眼,淡淡地說:“沒你什麼事兒了,走吧。”
李行應了聲好,見他重新關上了門,才暗暗地鬆了口氣。
剛從大廳上來時,他說自己是陸祁年的助理,還做了一下證明,這會兒送完衣服上樓再離開。
前臺的小姐妹又忍不住八卦起來,“當助理真慘,老板跟老板娘在酒店恩恩愛愛,自己就是個被差遣來差遣去的苦力。”
昨晚她們搜到了關於陸祁年的信息,還看了一下相關的新聞。
本以為是哪個小帥哥明星呢,結果是景城最有錢且已婚的那位金主帶自己老婆來附近的海邊小城市度個假。
“得了吧,可憐鄴楓總裁的特別助理做什麼,你知道人家年薪多少嗎?有他的年薪,我被老板差遣一輩子都行。”
“陸祁年和雲初不是沒什麼感情嗎?昨晚怎麼看都不像是沒感情的夫妻啊,能來這兒開房了叫沒感情?新聞誤導吧!”
“我覺得他們也不像是沒感情的聯姻,網上大部分都是一些人的猜想罷了,他們應該不怎麼喜歡那女的,換句話說就是嫉妒人家,不想人家過得那麼好,就拚命找各種蛛餘馬跡去詆毀別人來使自己心理平衡,純純的腦子有病。”
雲初在浴室裏洗漱,陸祁年將衣服從袋子裏掏出來,曲指敲了敲浴室門,擰開門把,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