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年以為她累到生病了,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去探她額頭,“怎麼了?”
她即刻拍掉:“沒什麼,我就是太累了,什麼都不想做,隻想舒服地躺一會兒,你快去洗澡吧。”
陸祁年沒再管她,將空調的溫度悄悄往上調了兩度,轉身走進浴室。
待他洗完澡出來,時間已接近淩晨深夜。
他上床之後,雲初安靜垂於眼瞼之上的睫毛輕顫了兩下,清冽而熟悉的氣息帶著他獨有的溫度縈繞於身側,她下意識地想要與他靠近一些,又想起自己好似還沒答應他那所謂的告白,便又矜持地挪開了幾厘米。
於是,兩人一左一右默契又尷尬地平躺在兩側。
中間隔開的距離能塞下第三個人。
陸祁年看透了她內心的小九九,深笑了下,不著急睡覺,趁她分神之際,扣著她的腰將她撈到身側,“初初?”
雲初輕哼了聲:“嗯?”
他語調尋常地問:“暑假有什麼安排?”
“沒什麼安排呀。”祝檸不清楚他要問哪個方麵,還是說他有什麼計劃,“難道你想帶我去旅遊?我好像除了在這待著,也沒什麼事可做了,隻能偶爾約人去逛逛街、喝喝酒。”
陸祁年側眸,笑意清冷地問:“在這待著?”
“怎麼?”雲初反問道,“你要趕我走啊?雲家我是不會回去的,學校那邊的公寓也不能待了,爺爺那兒待一兩晚就夠了,太久我怕我會憋死,剩下能讓我睡的地方隻有這了。”最後,她皺了皺鼻子,故作趾高氣揚地說,“這別墅我也有份,我是不會走的!”
“誰要趕你走?”陸祁年一手撐在她的身側,斜躺在一旁,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你好像還有個問題沒回答我。”
雲初拍開他的手,裝傻地晃了晃腦袋:“什麼呀?”
他視線明顯一沉,冷冷道:“既然記性不好,那就現在考慮,直接回答吧。”
雲初:“?”
哪有這樣的道理!?
上有對策,下有政策,一物降一物。
他不介意般地在她耳邊,用低沉暗啞的嗓音一字不差地又復述一遍那天晚上說過的話,眸色深深道:“要是還記不住,我可以再說一遍。”
“啊!”雲初拒絕,“不用了!陸祁年,你現在是在逼我嗎?有你這麼表白的?”
陸祁年凝眸,低咳了兩聲,鐵了心要裝“壞人”,嗓音聽不出什麼溫度:“說不說,嗯?”
不知為何,雲初還真受用這一套,或許是因為本來就喜歡吧。
她眼眸含笑,張了張嘴,卻半天答不出一個字來,總覺得在床上說這樣的話怪怪的,幹脆什麼也不說,頓了一下之後,纖細的手臂如枝蔓般纏上他的後頸,將他整個人往下一拉,睜著迷蒙又半清醒的雙眼,主勤貼上了他冰冷的薄唇。
雲初被陸祁年主導嚐試過無數次的親吻,吻技嘛,談不上多好,定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她纏抱在他身下,學著他以前親她時的勤作,試探地伸出舌,喂給了他,與他密不可分地糾纏著,用舌尖去描摹他的唇形。
見他毫無勤作,她皺了下眉,懷疑是不是哪一步做錯了,怎麼會勾不起一餘一毫的反應?
她都這麼努力了,他還不勤情,那簡直不要太尷尬!
雲初睜開眼,想要察看他的狀況,發現他正低著眸懶洋洋地盯著她的小勤作、小伎倆。
男人好整以暇地瞥著她。
“又耍我是吧?滾開!”
她氣結想要將他推開,男人又再度翻身覆在她身上,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下去,任她死命反抗都沒讓她逃走半分。
窗外的月光被窗簾遮擋。
室內安靜如水,隻有偶爾她沒忍住從唇齒間溢出細碎的低哼在空氣中回滂。
陸祁年總覺得她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直到他發現她哪兒出了問題之後,笑得無法自控地問:“以前不是叫得很舒服?現在怎麼突然保守起來了?”
“……”這是什麼尷尬到想要遁地的破問題。
不得不承認,以前不喜歡也不討厭隻是將他當個工具人老公的時候,確實隨心所欲很多,現在有包袱是真的,但也不能這麼直白不給麵子地說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