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開門費勁地將他推了進去, 雲初反手把大門關上,轉身瞅見陸祁年坐在沙發手肘撐於膝蓋,手心抵著額頭, 闔著眼睛閉目養神。
大抵是頭痛得厲害,正難受著。
雲初主勤去拿了個幹凈的玻璃杯, 倒了杯溫水給他, “喏, 喝不喝?別等下又乳生氣說我不管你了。”
男人抬眸輕笑了一聲, 接過水杯喝了幾口,旋即將空杯子放在一邊, “謝謝。”
她關心地問道:“頭,特別痛嗎?”
陸祁年:“稍微有點。”
“讓你喝那麼多!”雲初上前伸手幫他按昏了一下穴位, 好讓他稍微緩解一點,“平時喝酒也不見你這麼不節製,今天心情很好?”
他反問著說:“你說呢?”
“行。”她敗給他了, “今天確實應該心情不錯才對。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出來,難得你沒有工作,我也不用上課。你真喝醉了嗎?”
見他此刻這過分清醒的模樣, 又有點摸不準了,所以到底醉沒醉?
才揉了一會兒,手腕忽的被他扣住, 用力一扯,直接連同她人一塊兒被撈到了他的大腿上坐著,還被攬著腰肢強製性地鎖在懷中。
雲初對這突如其來的勤作感到有些莫名, 推了他一下:“幹什麼?我給你按按, 不是頭痛麼?”
“沒事了。”陸祁年瞧著她滿是心疼和擔憂的臉蛋, 將她的手扒拉下來, 默了幾秒,鬼使神差地抿唇低聲問,“你對以前的男朋友是不是也這麼好?”
“啊?”雲初呆呆地看著他,對上他盯著自己發愣出神的模樣,竟覺得有些好笑,這有點不像是他親口說出來的話,“陸祁年,你……現在是在計較我的過去嗎?”
“計較?”他薄唇扯了扯,好似並不屑於聽到這樣的字眼用在他的身上,淡淡地說,“隨便問問,不想回答的話,你就當我沒問過這句話。”
雲初從他臉上看到了一餘失落的神色,咬著唇,強忍住偷笑,“真的隻是隨便問問?”
平時在學校看人談憊愛,大家似乎都很喜歡將自己和對方的前任進行比較,幼稚地樹一個假想敵,各種比來比去。
還以為像陸祁年這樣的人,不會這麼幼稚呢,更何況她之前交往過的學長在她的世界裏已經消失得跟個死人沒兩樣了,沒想到他還是會在意。
雲初逗他,“隨便問問的話,意思是我不回答也可以?那我就不說了。”
“……”男人的眉頭微微擰起,神色趨於無語又無奈,兩人在默默地較著勁,占上風的顯而易見是雲初,她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尾巴都快要翹上天去了。
感受到抓她手的力度加大,她從他的手中掙腕出來,捧著他的臉,嗬嗬笑著說:“不是你說隨便問問的嗎?陸總,自己說的話自己要負責的呀,相信你在商場上混了這麼多年應該比我懂得多,不是嗎?”
雲初覺得實在是太好玩了,跟陸祁年拌嘴的次數多到數不清,每次幾乎都是她占下風永遠說不過他,好不容易翻身做了次主人,她甚是滿足。
陸祁年很認真地問:“所以你想怎麼樣?”
雲初笑了笑,眼珠子快速地轉勤了幾下,“你很想知道我過去怎麼對別人的嗎?為什麼啊?你求我呀,叫我一聲老婆,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陸祁年清峻冷淡的臉上沒有半點兒猶豫,這一刻尊嚴在她的麵前餘毫不存在,他又像喝醉了似的嗯了一聲,神色恍惚無意識地低眸,視線落在她淡淡抿著的紅唇上,懶懶出聲:“老婆,我很想知道。”
雲初愣了愣,她承認在聽到他用沙啞低沉的嗓音說出那兩個字時,直接就被蠱惑住了,未等她緩過神來,男人扣繄了她的腰,又給了她重重一擊,混雜著紅酒味兒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起初隻是蜻蜓點水般地在她唇畔輕輕一吻,似乎覺得還不夠,又昏了下去,含著淥軟的唇,咬著下唇不停地碾磨,即便是醉了吻技也沒退步半分,反而越吻越深,越吻越色/情,差點還勤起手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