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門口,滕梓荊眼看著郭保坤帶人來找茬了,隻能扭頭對範若若道:
“若若姑娘,我的麻煩來了,就先走了,你自己當心。”
範若若也看到郭保坤那幫人氣勢洶洶的模樣,知道滕梓荊恐怕是要跑路了,連忙答應:
“好,滕大哥你自己保重。”
和範若若打完招呼,滕梓荊也懶得去撿自己的飛刀了。
對著郭保坤冷笑:
“郭保坤啊郭保坤,看來是昨天還把你打輕了。既然你非要來找揍,我就成全你。”
郭保坤一見滕梓荊這陰沉沉地模樣,頓時嚇得混身發抖,連忙對身邊的京都府捕快尖叫:
“你們快看,這惡賊多麼猖狂?當著你們京都府捕快的麵還敢威脅我慶國官吏,簡直是無法無天。你們快上,抓住他!”
而那些捕快見此情形,卻都忍不住心下惴惴不安。
他們可不是郭保坤這大聰明!
見眼前這青衫人如此猖狂,哪還不知道對方必定有什麼依仗啊,當即沒有一個人主動上去抓捕滕梓荊。
郭保坤見此,頓時大怒,正要再大放厥詞呢,滕梓荊卻不給他機會了。
隻見滕梓荊腳步閃動,在一個呼吸之間,就衝到郭保坤身前,一腳踹出,把這廝給踢飛出去,而後竄進旁邊巷子裏,轉瞬之間就不見了人影。
隻留下他一句張狂的話:
“郭保坤,我就打你怎麼了?有能耐你來抓我啊!”
聽到如此張狂的話,郭保坤當即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掙紮著喊:
“滕梓荊,我跟你勢不兩立!我要讓我爹去告監察院!”
……
滕梓荊躲開京都府捕快的追捕,也不回客棧了,想到自己半年多沒回自己的小院子了,當即回了監察院給他安排的小院。
小院裏半年沒住,已經落了一層灰。
滕梓荊隨手打了點水,簡單收拾了一番,就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喝起了茶。
而就在皇宮裏,李雲睿已經開始行動了。
為了阻止慶帝對林婉兒和範閑的賜婚,她直接去找了往日裏,她根本不願意去見的太後。
當聞聽慶帝要把自己頗為喜歡的林婉兒許配給葉輕眉那個女人的兒子的時候,太後勃然大怒!
當即把身邊的太監總管洪四庠叫來:
“洪公公,你去告訴陛下,婉兒和那什麼範閑的婚事,我決不同意!他要賜婚,就先賜死了我!”
洪四庠見老太後被刺激成這樣,頓時不滿地拿眼睛去看了一眼她身前麵帶得意的李雲睿。
最後隻能點頭道:
“老奴知道了,這就去傳太後口諭。”
“好,速去,速去!”
……
當慶帝聽到洪四庠彙報說太後被李雲睿忽悠,要攪合他賜婚範閑和林婉兒的計劃,頓時氣得眉毛倒豎。
他沒想到自己的計劃剛開始,就遭到背刺,當即把手裏把玩的破甲箭箭箭頭往地上一扔,怒道:
“去罰李雲睿禁足十日!無令不得出寢宮!”
發泄了一番脾氣後,他又問:
“侯公公,李雲睿最近見過什麼人?”
“今天一早,見了晨郡主。”
侯公公汗流浹背,小心地回答。
“婉兒?看來是她不想要這門婚事了。婉兒最近和什麼人接觸過?”
慶帝沉吟著道。
“除了葉靈兒、範閑外,就是林相的兒子林拱。對了,今天靖王府世子李弘成在靖王府召開詩會,晨郡主也去了。參加的,大多是京都城裏的公子王孫。”
侯公公回道。
慶帝聽到這些平平無奇的人,不禁有些頭痛,完全看不出來,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這時候,忽然有一個小太監從門外進來,遞給侯公公一個紙條。
侯公公打開一瞧,頓時麵色大變,連忙對慶帝道:
“陛下,剛剛靖王府詩會那邊傳來一個消息,說晨郡主當眾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糾纏不清。”
“什麼?誰這麼大膽?”
慶帝勃然大怒。
他隱約覺得,應該就是這個人攪和了自己的計劃。
“聽說是監察院四處的暗探,叫滕梓荊!”
侯公公的汗,已經滴在了地板上。
他陪伴慶帝幾十年,當然知道眼前這個人已經怒火中燒,隨時要擇人而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