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跑了,秦霜當即要帶著人追出去,斷浪連忙下令:
“算了,不用追了,這破軍武功極高,就算你們追上去,恐怕也討不了好,徒增傷亡罷了。”
“是,幫主。”
秦霜連忙點頭答應。
隨後斷浪又下令:
“安排一些人,就駐紮在天順鎮吧,遇到敵襲就發信號示警,其他人都回山上養傷吧。”
說完他一個閃身,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秦霜當即安排人打掃戰場,同時把傷勢不輕的聶風和第二夢都抬回天下會。
這時候,步驚雲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還把於楚楚丟在一邊,顧不得和秦霜交待一句,就連忙找回去。
……
斷浪捂著手臂的傷口,直接來到了明月家。
明月去了學堂,隻有獨孤夢在院子裏練刀。
她的那把巨闕寶刀被斷浪一拳打廢了,她也不好意思求斷浪幫她找人修複,如今從鐵匠鋪買了一把普通精鐵刀。
此刻在院子裏使得刀光霍霍,看起來威力不凡。
當然,這在斷浪眼裏看來,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
“獨孤夢,去給我拿點熱水、棉布和金瘡藥來。”
斷浪進來往院子裏的躺椅上一躺,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獨孤夢聞言,肺都快氣炸了,心道:這廝是真把自己當丫鬟了啊!
也不答話,全力一刀往斷浪身上斬來。
麵對她這凶狠的一刀,斷浪不屑地搖搖頭,抬手就是一招無形劍氣。
犀利的劍氣直接將獨孤夢手裏的刀打斷,而後突然伸手,一把抓住獨孤夢的胳膊,把她往下一拽,頓時讓她一個站立不穩,跌倒在斷浪懷裏。
“獨孤夢,你是忘了你婢女的身份了嗎?”
斷浪看著獨孤夢修養了這幾天,稍稍圓潤了一些的清麗臉蛋,陰惻惻地問。
“你鬆開我!”
獨孤夢半趴在他身上,感覺到他的吐氣讓自己眩暈,連忙掙紮。
“哼,我看你是不老實,該挨打了!”
說話間斷浪一巴掌打在獨孤夢身上某處,惹得她驚叫不已。
“啊……登徒子!你鬆開我!嗚嗚……”
吃了這一記,獨孤夢驚恐萬分,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
把她惹哭了,斷浪有點尷尬,連忙鬆開她的手,讓她站起身來。
原本看她敢對自己出刀,隻是想教訓她一下的,沒想到這女人這麼不禁逗。
不過斷浪也拉不下臉來給她道歉,隻能硬生生地道:
“哼,這次隻是給你個小教訓。現在趕緊去給我拿東西,我有用。”
獨孤夢這會兒不敢作妖了,擦幹眼淚,老老實實去幫斷浪拿東西了。
這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再也不是那個養尊處優的獨孤大小姐了,而是一個被人呼來喚去的婢女。
不一會兒,獨孤夢拿來了東西。
斷浪看她呆滯地站在一邊,不禁撓頭道:
“還看什麼?來幫我清洗一下傷口,撒上金瘡藥,包紮起來啊!怎麼沒有眼力見!”
說著他捋起袖子,露出了左臂上那道血淋淋的傷口。
“啊,你受傷了?是剛剛有敵人來攻嗎?”
獨孤夢看到他胳膊上的傷口,不禁吃了一驚,連忙問道。
“廢話,沒有敵人來攻,我會受傷?自己拿劍劃自己一道口子是嗎?我有這麼無聊?”
斷浪沒好氣地道。
被斷浪這麼一懟,獨孤夢也發現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連忙湊上來,幫他清洗傷口,撒藥,包紮。
不過她何曾碰過年輕男子的手臂?
這會兒一碰斷浪,就仿佛被火燙了一般,羞紅了臉。
斷浪瞧見她這嬌羞的模樣,總算心裏舒坦了不少,感受到了幾分樂趣。
花了好半晌功夫,獨孤夢總算幫斷浪包紮好了,還沒徹底完工呢,明月回來了。
她推門而入,瞧見獨孤夢湊在斷浪身邊拿著他的手臂,一臉認真的在忙活著什麼,不禁心裏一酸。
隨後鼻子裏聞到了血腥味,頓時心裏一驚,一個閃身就到了斷浪身前,心疼地驚叫:
“夫君,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沒事。皮肉傷。我今天過來,是要提醒你們,最近要多注意安全,有個名叫‘無神絕宮’的組織,從東瀛渡海而來,要滅我中原武林,我們天下會近來可能要打仗了。”
斷浪連忙拉著明月的手,對她交待道。
他剛剛不直接回天下會,而是先來明月這裏,就是為了提醒她。
獨孤夢死不死的倒是無所謂,可明月這麼賢慧,他可舍不得她有任何意外。
“什麼?無神絕宮?他們竟然卷土重來了?我小時候聽姥姥說過,他們在二十多年前曾來過中原,被武林神話無名前輩給擋回去了。看來真是賊心不死啊!”
明月怒道。
她居然聽過無神絕宮,果然不愧是明家精心培養,無雙城的守護人。
見明月知道無神絕宮,斷浪也就不用跟她科普那麼多無神絕宮的厲害了,交待幾句後,就要離開,回天下會去。
明月自然有些不舍,但也知道既然出現這種大事,那斷浪肯定要安排天下會的大事的,隻能依依不舍地送他出去了。
等斷浪走了,明月看著兀自有些不太自然的獨孤夢道:
“夢兒妹妹,你怎麼了?是夫君欺負你了?你告訴我,回頭我與他分說分說。”
獨孤夢聞言,頓時心裏一暖,眼眶一紅,但還是搖著頭道:
“沒有沒有。如今我是婢女,你們是主子,我是該認清自己的身份。”
聞聽這話,明月當即猜出了發生了什麼事,連忙一把摟住獨孤夢,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