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必書要等的機會自然是夔牛出世時的決戰。
在他看來,那些魔教嘍囉的小打小鬧當然沒意思,隻有鬼王抓捕夔牛時的大場麵,才值得他出手。
所以他昨天才會讓田靈兒別出去湊熱鬧。
等的,就是現在這個機會。
現在他眼見著雷雨大作,又聽到那怪獸的吼叫聲,不用想就知道是夔牛出世了。
所以才會對田靈兒說那話。
田靈兒聞聽杜必書終於讓她出去了,不顧瓢潑大雨,興奮地喊:
“真的嗎?六師兄,你可別騙我!”
“騙你幹什麼!咱們一起去!”
杜必書說完,就禦劍而起,朝著剛剛那巨響發出的方向飛去。
剛走沒多遠,就見齊昊禦劍而來。
“杜師弟,師尊有令,前往東麵海灘集結,魔教妖人在海灘上有大動作!”
杜必書沒想到蒼鬆的反應居然也不慢,點頭答應道:
“齊師兄放心,我們這就去!”
齊昊看起來是有通知所有人的任務在身,跟杜必書點點頭,就禦劍往其他方向走了。
杜必書忍不住交待田靈兒三人道:
“等會兒一定非常危險,你們務必保護好自己,不要貪圖立功。”
田靈兒忍不住吐槽道:
“六師兄,你快比我娘都嘮叨了!咱們修真之人,不是要勇猛精進嗎?你這麼膽怯畏縮,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修煉到這麼高的修為的。”
聞聽這話,杜必書差點從火麟劍上掉下去。
心道:小丫頭片子,看得還真準,自己的確沒怎麼修煉過!
三人禦劍速度很快,花了一盞茶功夫,就來到了東麵海灘上。
他們瞧見海灘上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了。
而且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撥,一看就是正魔雙方在對壘。
雖然大雨滂沱,但是雙方都是修道中人,根本不在意這些雨水。
不過魔教一方,還有大部份人都在不遠處海中半空之中,與一頭巨大無比的獨腳妖獸搏鬥,正是夔牛!
而正道這邊,則大多是年輕弟子在場,老一輩高手還沒到來。
杜必書四人一到場,就主動湊到了青雲門弟子之中,那些年輕弟子原本正看著魔教中人大舉出現有些茫然無措呢,見得杜必書到場,頓時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心裏安穩了不少。
杜必書眼神一掃,就看到曾書書躲在人群裏,當即點名問道:
“曾書書,怎麼回事?既然魔教的人已經出現了,你們幹嘛不上去廝殺?站在這裏看什麼戲?”
他一看海中魔教之人和夔牛搏鬥的進展,就知道恐怕鬼王很快就能收服夔牛了,到時候,青雲門弟子的傷亡恐怕不會小。
曾書書被杜必書點名,不禁頭皮發麻。
如今若說青雲門中,他最不想見的人,恐怕除了杜必書沒別人了。
但眼下,他也不能不站出來回話。
隻能硬著頭皮站出來道:
“有弟子發現此處出現魔教妖人,所以便召集了我們前來,我看敵人勢大,不敢擅自動手,已經安排人回去叫蒼鬆師伯了。正好魔教中人不知為何,在和一頭妖獸大戰,所以我們就暫且看戲了。”
“愚蠢!擺明了魔教的人在收服那頭妖獸,你們居然在這裏坐視對方成功?”
杜必書絲毫不留情麵地罵道。
曾書書頓時懵了,沒想到杜必書會當麵罵他。
他身為風回峰首座之子,從小何嚐被人這樣不留情麵地罵過?
連忙掙紮道:
“看那妖獸實力強大無比,我們坐等對方兩敗俱傷,又有何不可?”
“那至少也應該派人去騷擾啊!”
杜必書繼續鄙視。
這下子曾書書沒話可說了。
隻能尷尬地站在杜必書麵前。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青雲門弟子都忍不住心裏嘀咕:曾師兄不是師兄麼,為何被杜師兄罵的跟孫子一樣,都不敢還嘴?
而旁邊其他正道門派的弟子們則是想著:這位青雲門的年輕高手好大的威風,不知姓甚名誰。
杜必書罵完曾書書,當即飛身而出,對著魔教中人喊道:
“青雲門大竹峰杜必書在此,魔教的哪位上來送死?”
聲音響徹數裏之外。
見他如此霸氣地出場邀戰,田靈兒頓時興奮無比,連忙在後麵叫好。
有她帶動,有幾個在場的小竹峰女弟子也都齊聲為杜必書叫起好來。
魔教那邊高手的注意力都在夔牛身上,對於杜必書的叫陣,並無人搭理。
不過魔教中的年輕人,就受不了他這麼囂張了,當即就有一個手持寶塔法寶的年輕高手跳出來應戰。
這廝滿頭紅發,身形十分魁梧,手上托著一件血紅色的寶塔,仿佛被鮮血浸染,一看就邪惡無比。
“什麼狗屁名字?賭必輸?你是你爹親生的嗎?”
他麵對杜必書,張狂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