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現在出院?”雖然龔席嫘一直嚷嚷著要出院,可是為了她的健康,林清一直要她待在醫院。可現在卻突然要她出院,龔席嫘不免覺得奇怪。對於她的反應,林清倒也覺得合理。“如果你覺得身體不適應,我們可以繼續待在醫院,隻不過我的假期已經到了,要是不回去,恐怕會被炒了。”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隨口說了這句話。相較於林清的平靜,龔席嫘就不平靜了。“那怎麼行,我們趕快出院。”見母親也是一副急切的樣子,林清的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霍奇說過的話至今還在她耳朵旁縈繞,因為一位老幹部堅決要住到普通病房,可普通病房裏的病床都是滿的,所以隻有挪出龔席嫘的床了。起初聽到這話,林清隻覺得有股氣從心底升起。“那位老幹部是誰,我去找他說清楚。”聽到林清的話,霍奇一下子慌了神。這件事在整個醫院都是保密的,如果讓她一說,那自己豈不是完了。一想到這裏,霍奇趕緊拉住了林清,“你聽我說,那位老幹部姓姬,是從xx來的,他很是清廉,要是知道我們這樣做,到時就慘了。”一聽到這個,林清竟然有些恍惚,難道是姬伯伯?雖然心裏有些不安,可她還是勉強穩了穩,“讓我看一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需要住院?”對於林清的要求,霍奇雖然無奈,可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站在門外,林清一眼就認得出了他,真的是姬伯伯。要是母親看到了,那豈不是更糟糕?要知道父親的案件就是他一手操辦的,雖然是秉公執法,可母親還是無法原諒他。畢竟做為二十多年的老友,他這樣絲毫不顧念舊情,的確讓人有些不舒服。
“結婚,跟誰?”掃一眼身旁的林欣欣,許禎舒一陣冷笑。對於許禎舒的反應,林欣欣雖然心裏早有準備,可親身經曆過後還是一陣失落。“當然是跟我了,禎舒。”對於許禎舒的冷淡,林欣欣反倒笑得更甜。“伯父,我跟禎舒的婚禮就交給您來辦好了。如果能在林家的酒店舉行,我想對我們都好。您覺得怎麼樣?”雖然隻有簡單的幾句話,就讓一直板著臉的許世論露出了笑容。“這個當然好了,我還在想該怎麼跟你說這個。其實我們酒店一開始就打算請你來做代言,不如這樣,你們可以先在酒店舉行一個訂婚典禮,然後再在酒店進行結婚典禮。到時候你成了我的兒媳婦,自然就能順理成章的為我們酒店代言。即使不做代言人,也能為我們酒店增光添彩啊。”聽著他爽朗的笑聲,顧玫新雖然覺得不甚舒服,可還是端起桌上的水輕輕的喝了一口。對於顧玫新的舉動,許世論根本都沒注意到。反倒是離席很遠的崔丹東看到了,雖然是第一次見,可崔丹東看得出顧玫新並不怎麼舒服。因為從開始到剛剛,顧玫新一直在喝果汁。就是剛剛,她才喝了一口水。記得簡佳告訴過他,顧玫新喜歡喝果汁,隻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喝水,而且隻喝很少。但許世論好像並不怎麼關心。“不管是訂婚,還是結婚,我都不會參加的。”許禎舒站了起來,把紙巾一下子摔到桌上,臉上多了幾絲憤怒。“如果您真的那麼喜歡她,”指了指還在勉強撐出一副笑臉的林欣欣,“不如您娶了她吧,反正你跟我媽不早就貌合神離了嗎?”話音還未落地,就聽到一記響亮的耳光。顧玫新驚異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已經落到了許禎舒的臉上。看著兒子臉上清晰的巴掌印,顧玫新竟然覺得後悔。
戰戰兢兢的吃完了一頓飯,在杜唐之跟魯羽婉千叮嚀萬囑咐聲中倆個人這才出來。直到汽車開出很遠,趙怡寒才敢大聲的出氣。見她一副緊張的樣子,杜琿均倒覺得驚訝,在他眼裏,趙怡寒還真沒怕過什麼,就為這種小事,就擔心成這個樣子,實在不是她的。見杜琿均連連搖頭,趙怡寒當然明白他在想些什麼,隻是此時的她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孩子。說實話,她自己還是個孩子,如果有了孩子,隻怕是照顧不周。更何況一旦有了孩子,自己就更有了牽掛,隻怕到時隻能留在家裏做全職太太了。雖然自己沒什麼宏大的理想,可畢竟自己也是經曆了高考的人,太安逸的生活對自己來說也是種罪孽。一想到這裏,就更覺得難受。雖然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麼,可一瞧見她那副表情,杜琿均也猜到了七八分。“你不要想的太誇讚了,要知道我母親當年也不怎麼想要孩子,還一度想要讓我去到天國,可是後來還是生下了我。你看她現在不也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什麼企業家啊,你媽不就是站在你爸身後的女人嗎?”對於他的歪解,趙怡寒可不怎麼讚同。“對啊,成功企業家背後的女人。這個稱謂是多少女人追而不得的,你要是能有這種覺悟,我就滿足了。”杜琿均故意歎了一口氣,生怕趙怡寒不知道他有多麼的失望。“喂,你幹嘛跟我說這些,現在的關鍵不是孩子嗎?我真的不想要孩子,最起碼現在不想要。”趙怡寒心裏覺得煩躁,口氣也變得強硬起來。杜琿均對於她的這種反應多少能理解,可是聽她的口氣,還是讓他覺得不怎麼舒服。倆個人便沒了言語,氣氛也有些尷尬。趙怡寒後知後覺得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瞧一眼杜琿均,見他臉色鐵青,趙怡寒雖然覺得愧疚,可那句話還是憋在了嘴裏,硬是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