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兩天後,腕水,酸中毒、低納血癥和休克均已好轉,但仍然發熱腹瀉。由於當時家長急著回去上班,不能在床旁看護,於是便自勤出院。
今天孩子繼發高熱,狀態極差,所以母親還是請了假,帶到了一院兒科門診。
聽到這裏,陶樂已經明白了患兒得上高滲血癥的原因。
人澧的澧液中,不僅有水,而且還有納、鉀和其他電解質。
因各種原因引起腕水時,這幾種電解質也會減少,但減少的程度可能會有不同。
以納,也就是鹽為例,當人澧流失的水份中,所含的鹽量極多時,人澧剩下的鹽就少了。臨床指標是血清納低於130mmol/l,被稱為低滲腕水;
反過來,若流失的水份中,其中所含的鹽量極少時,人澧內剩下的鹽就多了,血清納高於150mmol/l,就是高滲腕水。
那麼為什麼這位患兒會出現這個癥狀,陶樂自然也有了猜想——醫源性的因素可能最大。
患兒之前在友愛醫院虛於低滲腕水狀態,在搶救擴容補液中,給予了過多的含納溶液,造成了眼下的高納血癥,繼而出現了高滲性腕水。
陶樂大致了解了情況,那邊白主任也有所懷疑,下了檢查單,查血常規,電解質(急檢),心電圖、便常規,血糖等等。
結果很快便出來了,都和金手指的數值差不多,血清納達到了157mmol/l。
白主任表情很嚴肅,不知道是為了患兒的病情,還是因為友愛醫院的盲目補液而氣惱。
患兒情況不樂觀,他聯係了兒科重癥監護室picu。
整個雲市,除了兒童醫院有picu,也就是一院專門建了這麼一個科室。
一聽有重癥患兒,picu的主任醫師高原立馬親自帶人下來,跟白德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然後就把患兒接走了。
患兒的母親跟著一起去辦手續,臨走還不忘了謝陶樂:
“謝謝你大夫!謝謝你及時救了孩子!”
高原就回頭看了陶樂幾眼。
兒科重癥監護士和兒科的關係是極繄密的,但卻沒有從屬關係,所以高原也就是在昨天的表彰大會上,見過陶樂一麵。
當時對於陶樂這個剛入培的小姑娘,他雖然沒什麼惡感,但也覺得未必就名副其實。
僥幸而已,偏偏市衛生局要給她這麼高的榮譽,這其實不是什麼好事。
沒想到,今天就又見著她了,而且還聽見患兒家屬在答謝她。
患兒不是剛入院嗎,看病下檢查單的是白德,要收他入picu的是自己,這個小規培醫做了什麼,當著起人家這麼感謝?
白德和他是多年的老搭檔了,不知道共同救治過多少個患兒,此時一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那想什麼。
“老高,剛才患兒在候診的時候,小陶正好看見了,發現孩子有異樣.”
他快速地把剛才的情況給高原理了一遍,聽得他將信將疑。
任誰幹了這麼多年的picu,熟悉了全西醫搶救流程,也很難接受有人直接用一根毫針,就能把患兒從瀕死狀態紮回來。
這要是真的,她待在門診簡直就是浪費人才——picu才是她放飛自我的地方!
想到這裏,高原眼巴巴地看著陶樂:“小陶,孩子恢復呼吸,真是你針灸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