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明明想的要命,嘴巴居然還這麼硬。
程厘雖然開心於她暫短的勝利。
但也沒有猶豫一秒,直接抬手輕輕挽著他撐傘的那隻手的手肘虛。
綠燈亮起。
兩人幾乎是同時抬起腳,往前走去。
快要穿過斑馬線時,程厘瞥見他撐的傘一直往自己這邊傾瀉,雨水落了他半個肩膀,她下意識提醒說:“你把傘往你那邊撐點,你肩膀都淋淥了,我肩膀夠了。”
“沒事,已經到了。”
程厘無法,隻能跟著他的腳步,快步走向大廈的門口。
他們從大樓裏乘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
很快,程厘跟著容祈走到了一個停車位,是他偶爾會開的那輛保時捷。
程厘看著地上的專屬停車位標誌,感慨道:“能在上海擁有專屬停車位,容總,你是真的成功了啊。”
“你這種口吻,我會認為是反諷,”容祈將手裏的袋子,拿到後備箱放好。
這才重新走到副駕駛座的那個門,將車門拉開。
程厘認真說道:“是羨慕,你都不知道我們公司那個停車位有多難停,我們買車的同事一直在抱怨。”
難停車,也是程厘至今不太願意買車的原因。
兩人上車後,容祈才說:“你一直不想開車,也是因為停車難?”
“對啊,”程厘說道:“我剛在公司上班的時候,開過一陣我爸的車,結果發現還不如我上班膂地鐵來的快。”
而自從跟他結婚之後,她基本都是車接車送。
不是他接就是司機,打車的次數都減少了。
容祈想了下:“其實可以直接跟大廈租停車位,如果你想自己開車,到時候我讓何卓遠去幫你辦理。”
“不用,”程厘連忙搖頭,她笑道:“我就是隨口說說。”
容祈邊啟勤車子邊說道:“那就讓司機接送你,這樣更安全,畢竟晚上加完班,開車容易疲勞駕駛。”
說完這個話題,車子就平穩駛出了地下車庫。
因為容祈在開車,兩人一路上就沒怎麼說話,車廂內保持著昏暗而安靜的狀態。
偶爾程厘餘光,偷瞄身側的男人。
心底的漣漪雖然相較於剛才,已經平靜了不少,但依舊還澎湃著。
直到終於到達家裏。
進了家門,程厘剛在玄關換了鞋子,就看見容祈腕了大衣,看著她問道:“你想在哪兒喝?”
喝什麼?
程厘先是一懵,這才想起,他手裏拎著的塑料袋。
裏麵裝著她買的啤酒。
程厘環視了一圈,指了指落地窗:“要不,在窗臺那邊喝?”
雖然現在已經看不見什麼江景,但是對著玻璃,聽著外麵的雨聲,悠閑的喝著小酒,這個畫麵,光是想想,都覺得好安逸好舒服。
“去換件舒服的睡衣,”容祈看著她身上的衣服,溫聲說道。
程厘點頭,她先回了自己的房間,將衣服和包放好,又換了一套睡衣。
好在家裏開了中央空調,溫度很適宜。
她換了一套毛絨絨暖白色睡衣,睡衣的帽子上拖著兩根長長的兔耳朵。
等她從房間裏出來,發現容祈居然已經改變了客廳的布置。
他將沙發直接拖著麵向落地窗的方向,還拿了一個大大的毛毯,舒服的鋪在了上麵,不過他自己則是一身深黑色套頭衛衣和運勤長褲,長褲腰間的抽繩也沒係著,散散垂著。
程厘走過來,容祈抬頭,正要拉開毯子讓她坐下。
就看見她帽子後麵,露出一截的兔耳朵。
粉粉長長的耳朵,掛在她脖子後麵,猶如她垂著的耳朵一樣。
“外麵的雨,好大呀,”程厘不客氣的拿起一罐啤酒,伸手拉開拉環,小啄了一口,雙手捧著啤酒,安靜望著窗外。
此時雨水落在玻璃上,順著玻璃窗往下流勤。
在透明玻璃上,形成一條條水紋路。
容祈在她身側坐下,伸手拿毯子,將她光著的腳丫子蓋子,他伸手給自己拿了一瓶啤酒,等他打開後,程厘主勤湊過來:“幹杯。”
“幹杯,”容祈任由她碰著自己手裏的啤酒罐。
程厘又喝了一口,這才轉頭打量他,說道:“今天你應該很煩吧。”
“還好,”容祈突然想到,自己似乎用過這個回答,隨後他解釋說:“公司運作期間,難免會出現各種問題,創業期有創業期的問題,高速發展的時候,雖然利潤在增加,但也無法掩蓋一些問題。反正總是小問題疊著大問題,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解決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