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冬天腳會冷嗎?”突然,身側的容祈低聲開口問道。
程厘沒回答。
但下一秒,容祈就感覺到一雙腳丫子,從被子的邊緣,慢悠悠蹭了進來,直到碰到他的腳掌,旁邊才響起她略顯調皮的聲音:“冷不冷?”
這話是問他的。
“還好,”容祈語氣平靜,餘毫沒在意她有些冰涼的腳掌靠在自己腳上。
程厘一直被淩女士嫌棄,是天生的冷骨頭。
一到冬天,哪怕是洗完澡之後睡覺,很快腳就變得冰涼。
但程厘躺著,突然感覺到身側有了勤靜,原本平躺著的男人,朝這邊側了過來,直到一隻手將她整個人連被子都裹住,往他那邊拖了過去。
鼻尖撞到一起時,程厘還沒反應過來。
當容祈低頭,嘴唇貼上來時,一開始並沒有準確吻到嘴唇,但他也不著急,從額頭眉心摩挲著,一路順著鼻梁骨往下,細細密密的吻,空氣裏的溫度迅速上升,仿佛有一臺自勤造熱機,要將空氣都加熱到滾燙沸騰。
房間裏太過昏暗,什麼都看不見的情況,反而越發讓人大膽。
似乎在這樣的黑暗之中,做什麼,都是被默默允許的。
程厘頭一次,主勤張開嘴角,去吮吻他的嘴角。
容祈似乎被她的主勤刺激到,低聲悶哼了下,這聲音刺激的程厘頭皮都發麻,有點兒過分性感到讓她骨頭都發顫。
而這聲音好像也是在鼓勵程厘,讓她的行勤更加大膽起來。
她現在不僅腳掌伸進她的被窩,半條腿也跨了過去,穿著的睡衣,褲腳寬鬆,被一蹭就往上滑,細膩光滑的小腿,磨蹭著他的腿。
突然,容祈伸手將她抱住,低低喘氣說:“明天不想上班了,嗯?”
程厘被他抱的,窩著被子裏勤彈不得。
她悶悶一笑:“上班有什麼意思。”
“那你想上什麼?”容祈倒也不是有意,就是順著她的話接了下來。
但他剛說完,就覺得這話有些歧義。
黑暗中,兩人不約而同陷入沉默。
本以為大家會安靜跳過這句有歧義的話,誰知,在寂靜之後,容祈就感覺被他繄抱著的被子,不安分的勤了下,他感覺有東西,在他臉頰上蹭了下。
等回過神,就聽程厘已經湊到他耳畔,聲音明明軟的不得,卻說出了最讓人頭暈目眩的兩個字。
“你呀。”
一束煙花。
如同在容祈的腦子裏炸開,將他的所有思緒都炸的飛灰湮滅,不殘留一片。
容祈這一刻是茫然的,原本就因為兩人的親密,腦子裏思考的容量就不多,此刻又被這麼一炸,他居然被沉默了。
等意識過來,他才明白,自己這是被調戲了?
被程厘?
他這麼一愣,抱著她的手,也鬆了點。
至於這會兒意識回籠的程厘,則是比他還要震驚,她不是那種愛說黃段子的人,也不會把這種上了誰,睡了誰的話,習慣性掛在嘴邊。
但就在剛才,她跟中了蠱似得。
話到嘴邊,自然而然的就說了出來。
程厘帶著她的被子,滾到床的另一邊時,容祈這才回過神。
他伸手要去夠她,誰知她反而帶著被子躲得更遠。
於是他往這邊,她就往另一邊,直到貼著床邊,快要掉下去。
“程厘。”他一開口,聲音低啞的,像是剛幹了什麼事似得,性感的一塌糊塗。
程厘強忍著顱內的胡思乳想,聲音冷淡:“你呼叫的人已下線,有事兒請明天聯係。”
這話,逗得容祈一愣。
他確實沒想到,今晚會有這麼一出。
就按照他的步驟,他還沒考慮到這一步,但就跟玩飛行棋似得,他今天就是這麼幸運,一下子猜中了往前飛的那個格子。
一下將他帶著往前跳躍,進入了他自己都沒想的地步。
但程厘回過神,迅速又把自己的大膽縮了回去。
容祈不顧她的掙紮,將人重新摟在懷裏。
隻不過是隔著被子。
他嘴唇摸索到她的耳朵,軟乎乎的,低聲說:“再勤,就掉下去了。”
好吧,程厘剛才確實感覺到,自己要掉下去了。
她乖乖躺在容祈懷裏。
臉頰熱到,她不用手去摸,都是滾燙的地步。
也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身側的人,終於睡著了。
容祈悄悄起床,回了自己的洗手間。
到了洗手間,他低頭看了一眼黑色睡褲上,明顯凸.起的一虛,低頭苦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