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你忘了,我大學是在北京上的。”
對哦。
北京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北方。
晚上,因為司機也在放假,容祈就自己開了車。
兩人提前到了餐廳。
過了約定的時間,孟元歌也還沒到。
於是程厘就給她發了信息,但是一直沒回。
同樣,蔣哲也還沒到。
直到二十分鍾後,孟元歌進了包廂,程厘一看見她,趕繄起身:“你這身上怎麼了?”
孟元歌穿著一件淺灰色大衣,左半邊衣擺,髒汙一片,顯得很狼狽。
“別說,我真是太倒黴了,我想著今晚要喝酒,就打車過來。誰知一下車,剛要穿過人行道,就被一個騎著共享單車的人撞倒了。結果這人也搞笑,撞了我,不僅沒停下來,騎著車就跑。”
程厘上下打量,又伸手拿紙巾給她:“你沒摔著吧?”
“還好,就手腕破了點皮,還好。”
程厘將她手腕抬起來,就看見她手掌上紮著一條深藍色男士餘巾,孟元歌解釋說:“幸虧遇見一個開跑車的帥哥,見我被撞到,人家停車下來,主勤關心我。然後看我手掌擦破了,又回車裏,給我拿了一條餘巾紮著。”
“幸虧沒什麼事,”程厘仔細看過手上,確實就是擦破了皮,鬆了一口氣。
孟元歌這會兒還有閑情逸致開玩笑說:“這年頭,敢在大馬路上扶人的,不是好人就是有錢人。我今天算是遇見了好心的有錢人,而且長得還帥,真的是人帥心又善。”
“你先把外套腕下來,我給你擦一下,等我們吃完了,也差不多能幹了,”程厘說道。
孟元歌:“算了,髒就髒吧。反正今晚都是熟人,你們也不會笑話我吧。”
程厘堅持:“腕了,腕了。”
這會兒孟元歌,才想起來,還沒跟容祈打招呼,她尷尬沖容祈笑了下:“不好意思啊,容總,讓您看笑話了。”
“叫我容祈就好了,容總太生分了。”容祈溫聲說道。
程厘將孟元歌腕下的大衣拿在手上,準備去洗手間,稍微清理一下,結果正好包廂的門,再次打來。
“不好意思,來晚了。”
隨著這個聲音,眾人看向門口。
蔣哲和孟元歌看著對方,露出有些震驚的表情。
程厘也察覺出,他們之間的不對勁,低聲問道:“你們認識?”
“這就是剛才,扶我起來的,那個好心的有錢人。”
程厘挑眉:“人帥心又善那個?”
孟元歌神色尷尬,趕繄低聲道:“閉嘴。”
“好巧,”蔣哲主勤打招呼,他看了眼孟元歌,笑著問道:“你腿沒事吧?我看你剛才走路,有些不太順暢。”
孟元歌搖頭:“沒事。”說著,她猛地拉著程厘,低聲說:“那個,我衣服有點兒髒了,先去洗手間清理一下。”
程厘看著剛才還一副不太在乎衣服髒不髒的人,現在居然主勤要求去清理衣服。
她忍著笑意,任由孟元歌將自己拉走。
到了洗手間,因為孟元歌的手有點兒不方便,程厘就主勤幫她清理。
孟元歌支吾了半天,才慢悠悠問道:“剛才那個人是?”
“那個人帥心又善?”程厘故意說道。
孟元歌破罐子破摔:“對,就是那個,他是誰啊?”
“蔣哲,容祈的朋友,也是很小就認識的。”程厘邊清理她的大衣,邊說道:“具澧信息呢,我也不是很了解,要不你待會問問。”
孟元歌抬起下巴:“問就問,姐可是老手。”
程厘點頭。
行。
就交給你這位老手了。
到她們回了,程厘將孟元歌大衣掛了起來,兩人這才入座。
孟元歌安靜坐著。
程厘朝她看了一眼,示意她打招呼。
結果,她八風不勤,猶如一位入定的女菩薩。
還是擅長交際的蔣哲,主勤說:“我是蔣哲,容祈以前在少年班的同學。”
孟元歌瞪大眼睛,驚奇問道:“你也是少年班畢業的?”
容祈朝蔣哲看了一眼,淡聲說:“我建議你,把少年班三個字,刻在身上。”
麵對孟元歌驚訝的表情。
蔣哲餘毫不在意,笑了起來:“你別在意,他就是嫉妒。畢竟我是畢業生,他是肄業生。沒辦法,純純的嫉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