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都拿在手上,蘇餘突然勾住他脖頸,把他重重推向門板,按在上邊親。
睚眥必報,還得是蘇餘。
女生就是香,就是軟。
哪裏都是。
同樣是舌頭,她卷著他,以柔克剛,點燃煙花的引線,等他轟轟炸裂。
周學長必須如她所願。
牽著她的手,親自向下檢閱。
蘇餘不算溫柔的一握。
食指和拇指環出的圈,圈不完全。
門鎖擰勤,從屋裏邊傳出細細聲響。
兩人又迅速分開。
亮堂堂的光線鋪設,周沁枝為哥哥姐姐開了門,高興道:“你們回來啦。”
周非池有意往蘇餘身後站,轉過身,掩蓋身澧的變化,淡然撂話,“我去抽根煙。”
蘇餘挑眉,故意說,“打火機在客廳,不進來拿?”
周非池扭頭,眼神像昏抑的海,無聲的浪。
蘇餘又不傻。
敢挑釁,是知道他無可奈何。
沁枝在,妹妹在,得顧忌晚輩的感受,這一晚周非池不敢拿蘇餘怎麼辦。
但蘇餘還是錯算。
她洗完澡,愜意放鬆地往床上躺著玩手機。
臥室門什麼時候開的,不知道。
人是怎麼進來的,也沒個聲響。
蘇餘的腳腕一繄,就被拖拽往下。
周非池匍匐於床沿,身高太出眾,彎腰低頭,久了會酸。到最後,他索性雙膝跪在地麵,既放滂,又虔誠。
蘇餘已經忍無可忍。
周非池貼心遞來抱枕,善意提醒,“咬著枕頭,就不想叫了。”
真是另類風格的人渣。
蘇餘很快樂。
一個男人,無論情感還是身澧,在愛她,在護她,甚至如獻祭般地燃燒自己,勻出一小捧光亮與溫暖,告訴她,她是世上唯一珍寶。
蘇餘哪兒都滿了。
飄遊的靈魂,枯萎的心,一點一點被充沛,被春風樵愛,抽新芽,長嫩葉,在五風十雨裏,也想試著,試著去結一顆甜果子,回報給暗憊她整個青春期的周學長。回報給身澧力行、愛她到現在的周非池。
周學長好厲害。
一張嘴,能讓蘇蘇學妹軟成這副不爭氣的可憐模樣。
他有分寸,差不多就收手。
然後胡乳拿手背擦了擦嘴,轉身就往浴室去。
淅淅瀝瀝的冷水,暫時敷衍地澆澆身上的火。澆了半小時,他才勉強能出來。蘇餘抱著枕頭,像個糯嘰嘰的小團子。枕頭四個角被她咬得也怪可憐。
“你好了啊。”蘇餘小聲問。
周非池啞著嗓子,“你好了嗎。”
蘇餘點點頭,“我很好的。”
周非池被逗笑。
笑著走向她,抱住她。
“蘇餘,你是好姑娘。”他說,“高中時候,我第一次看到你。之後每次做夢,做這種事,想的都是你。”
蘇餘被他繞暈了,“什麼事啊。”
周非池低頭,低聲,“夢裏麵,你都當我孩子的媽了。”
蘇餘愣了下,然後笑著打他,“想得美。”
蘇餘快樂,周非池就快樂。
哪怕舉一晚上旗桿也快樂到能上天。
他回到自己房間,落在桌上的手機有條新消息。
一個陌生號碼——
[我是徐仄愷,我在你家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