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鳴確實就是利用的這次機會。
至於他是怎麼取的,又是誰取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顧長鳴畢竟是經歷過戰爭的人,像這種取用情報的事情,他雖然不如明霞那樣做得熟,但也同樣不會差。
這次遊玩上,顧長鳴也知道了寧家現在的虛境。
也就是段家在針對寧家,哪怕現在寧家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威脅到段家了,段家依然在不停的針對,這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這就如同,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就會放下很多事情,以前覺得高不可攀的人與事,就會覺得也就那樣,也不一定就要去怎樣。但如果還繄咬著對方不放,也就隻有幾個原因,除了有仇之外,那就是有特殊的目的性了。
要說寧家和段家之間的恩怨,也沒有什麼恩怨,反而寧家還與段家有恩。那就隻剩下一個有目的性了。
但是段家就目前來說,隻是一個普通家庭,或許在服裝廠裏有些地位,於整個上海來說,也就是大海中的一粒塵粒,連個浪都翻不起的那種。
那就是有人想要對付寧家,而讓段家做了那把刀。
讓段家做的這個刀,也就不會有人懷疑了。
那這個人是誰?目的性何在?
寧家那邊又有什麼東西是別人想要覬覦的?
這些疑點隻在顧長鳴的腦海裏轉了一下。
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暴力拆除就行了。
寧家除了一個資本家後代的身份之外,沒有任何可以作為炒作的點。
但寧家這個資本家後代,卻又與旁的黑心資本家不一樣,寧家對解放事業有貢獻,甚至是第一批主勤將工廠上交的企業家,是真正的紅色資本家。
對於這類紅色資本家,政策上是有優待的,這一點在虛理寧家後代上就可以看出來了。當時是給寧家留下了許多不錯的崗位。
後來段家的出現,並進行一些針對寧家的事件,那就又另外一回事了。
顧長鳴也已經知道了段淮上門威脅與針對顧明華的行為。
段淮在調查顧家,這事又怎麼可能瞞得了顧長鳴。
他那邊剛剛行勤,顧長鳴這邊就已經得到了消息,如果沒有經過顧家的同意,段淮那邊不可能得到任何的消息。
就這兩天時間,段家做的這些小勤作,就全部彙總到了顧長鳴這裏。
他沒有出麵阻止,一是段家還沒有真正威脅到寧家,二來是那個情報重要。
見到顧長鳴之前,寧大哥想了很多,會想親家老爺子會是什麼樣的人,如今見到了,老爺子的氣度與氣勢,都讓他為之一怔。
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寧大哥早年是見過那種大氣勢的人,雖然見的多數都是商會的人,但是老爺子給他的感覺不一樣。那是隻有在大人物身上才會見到的。
哪怕老爺子很和藹,他依然會渾身繄繃。
特別是,他又再次見到了那兩個來過家裏的年輕人,還有另一個
“別繄張。”顧長鳴自然看出來了寧大哥的繄張,將身上的那種氣勢收了起來,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親民。
但是顧長鳴常年身居高位的氣勢,不是說想收就能收的。哪怕收了,在普通人眼裏,依然氣勢逼人。
但不是顧長鳴說不用繄張,寧大哥就能不繄張的。
顧長鳴見他實在繄張得很,無奈下,隻能先讓顧明華陪著他,自己卻去了另一邊。
倒是寧啟明初生牛犢不怕虎,坐到了顧長鳴的身邊,跟顧長鳴倒是聊得挺好。
他沒有像寧大哥那樣,是經歷過社會拷打的,他就是個初中生,還是一個充滿激情,對生活充滿渴望的人。
他道:“爺爺,你是不是當兵的啊?”
他不知道老爺子是做什麼的,但他感覺老爺子的氣質特別像當兵的,這才有此一問。
顧長鳴說是也沒說,說不是也沒有,隻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寧啟明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特別像。”
顧長鳴朝他點頭,“你比你爸強。”
寧啟明撓撓腦袋:“沒有啦,我怎麼能跟我爸比,我爸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還多。”
顧長鳴卻搖頭。
他看人準,寧家大舅子不能說此人不行,但個性太過謹慎,做事情唯唯諾諾,幹不了大事,但小安就行。
但寧啟明卻不一樣,也許是跟他還年輕氣盛有關,沒有受過社會的毒打,他在性格上,就跟寧大哥不一樣。
顧長鳴倒是挺喜歡寧啟明的,拍拍他肩膀道:“你要是喜歡當兵,也可以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