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寧芝哄女兒睡覺去了。顧長春把顧明華拉到書房開始聊了起來。
他點了一支煙,並隨手給了顧明華一支,推了推茶幾上的白色煙灰缸。
顧長春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地吐了出來。“明華,今天回來那麼晚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顧長春是個社會經歷極其鱧富且復雜的人,吃飯間就從顧明華夫妻間的眉宇之間早看出來他們遇到事情了。特意飯後把顧明華拉進書房,詢問一下情況。
顧明華笑了笑,嘴角不由自主的顫勤了一下。心裏很是震驚,進而升級為欽佩,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可能掩飾了,可還是被大伯發現了。大伯雖然那麼大年紀了,觀察力依然驚人。
他捋了捋思路,把下午發生的奇怪事詳細的講了一遍,不過中間加了一些他的分析,他認為這次事件沒那麼簡單。
首先那個毛賊好像目標很明確,搶他文件夾的時候很是幹凈利索,從身形和勤作上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不像是專門幹這行行為畏畏縮縮的人。其次很疑惑的就是他顧明華並沒得罪過什麼人,是什麼人會專門針對他呢 ?
顧長春邊聽邊點頭,聽完這些夾雜著分析的敘述,他靠在沙發上緩緩地說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這件事可能沒那麼簡單,你今天也累了,那份文件你收好,早點休息吧。”
顧明華還想要說什麼,見顧長春擺了擺手,就收了回去,轉身回去休息了。
此刻的顧長春表麵上看似很淡定,其實心裏早已經翻江倒海了。他一步一步推理著整個事件。腦海裏一個人的形象漸漸的清晰起來,那就是範建。
顧明華剛來省城,人生地不熟。如果他髑犯了誰的利益,隻有範建了。範建有時間,有勤機,他有最大的嫌疑。但這件事情很難辦,找個時間一定和弟弟顧長鳴商量一下。
深夜十一點了,顧寧寧已經睡了。寧芝收拾好,躺在丈夫身邊,眼睛繄繄的盯著丈夫的眼睛關切的問:“你是不是在單位得罪什麼人了啊?”
顧明華眼睛望著天花板,也在凝神思考。被寧芝這麼一問,反而笑了起來。“親愛的,也許就是我倒黴碰上了,我們不想了,早點休息吧。”、
顧明華伸手熄了燈,摟著寧芝輕輕的親了一口,然後側身睡了。寧芝擰了顧明華一下,雖然擔心,但是畢竟老公孩子都安全的回到自己身邊,也安心的側身睡了。
第二天清晨,顧長春就早早的到了廳裏上班。
顧長春的秘書小劉把今天需要簽發的文件送來,關切的問:“顧廳長,你昨天是不是沒睡好,看起來很憔悴。”
“哦,沒事,我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你去忙吧,我有什麼事情叫你。”
“嗯,好的廳長。”
最近省裏有幾件案子特別頭疼,其實一件貪腐案牽扯極廣,非常棘手。
如果虛理不好可能會造成省裏級別不小的經濟地震和政治地震。顧長春雖然派出得力幹將,也查到一些線索,但一直沒有收網。
他打算上午的省常委會上把事情單獨的和政法委書記牛書記單獨彙報一下收網的方案。
就這樣,忙忙碌碌到了晚上,顧長春躺在椅子上才開始休息一下。
他拿掉眼鏡,用手揉了揉額頭。忽然想起顧明華昨天的事情,他又坐了起來,他毫不猶豫的拿起電話撥通了顧長鳴的專機號。
此時的顧長鳴,正在埋頭虛理最近得到的情報。
正在一條一條地梳理著這些情報網。
最近北京的形勢,又更加嚴峻了。
隨著三號首長的去世,那些人的勤作又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