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鳴卻笑了,隨後他眼神一冷,“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明華出事了了?”

範建心中大驚,說道:“我以為是明華出了事,爸你才那麼著急。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你當我傻嗎?”顧長鳴卻沒被他表麵的演技糊弄。

顧建卻是傷心道:“爸,我知道明華回來後,你就不再認我了。當年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蒙在鼓裏的。你不能因為我親生父母的事,就把我也一棍打死。我始終都是你養大的孩子啊,在我心裏你始終都是我的父親,一輩子都有。”

顧長鳴卻沒有說話。

範建也知道,就憑自己這一兩句話,不可能讓顧長鳴回心轉意。也知道,隻要顧明華在,顧長鳴不可能再把視線回到他身上。就是因為知道,他才覺得憋,才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顧明華存在。

但如今,顧長鳴懷疑上了他,他除了裝又能怎樣?

範建一口否認,死活就是咬著不承認。

顧長鳴明知道範建撒謊,但是沒有證據,還真不能將他怎樣。

萬一把這事弄到明麵上,範建一哭訴,說他為了親生兒子去冤枉養子,那這可就大了。

咬牙切齒下,顧長鳴道:“希望你說得是實話。”還有別讓我抓到證據。

但這話,他並沒有說出口,隻是在心裏想想。

他也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抓到那個鴨舌帽男人,還有……監視範建。

範建從顧家出來的時候,他也想到了這一層。

老爺子隻怕會對他產生懷疑,那這段時間他更要小心,不要露出任何的馬腳,否則讓老爺子抓到了把柄,那可不得了。到時候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他很快就回了自己的住虛。

他現在住的地方,並不是他原來和歐賜雪的住虛,那裏原來是歐賜家的一虛宅子,離婚之後,歐賜雪就收了回去。

他以前不是住在歐賜雪的這虛宅子裏,就是住在軍區大院顧家,他自己並沒有住虛。

如今兩虛都住不了,他隻能自己再租了一虛。

房子不大,是一個小三室。

這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其實並不便宜。

但說也奇怪,租給他房子的那個房東,並沒有露麵過,而是交給對方一個遠房親戚,幫忙收拾的房子。

他在這裏住了有幾個月了。

從顧家出來,又離婚後,他就住在這裏了。

一直都沒有見過房東,最近倒是遠遠地看過,隻是那人神秘得很,就隻給了個背影,整得太神秘,好幾次他都在想,這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想歸想,反正他也隻是個租房的,也不用去調查人家的身家背景,也就不了了之。

剛到住虛,他就發現自己的門縫下麵塞著一張紙。

打開一看,這上麵竟然是一組暗語。

剛看到暗語的時候,範建大吃一驚。

他急忙四虛張望了下,發現沒有任何人跟蹤,急忙將門關上,開始看那組暗語。

等到看完之後,範建突然就沉默了,然後默默地把這張紙條用火點燃了。

這組暗語,其實他不常見。

但是在十年前是見過一次的,那時黃霞也就是田中梅子並沒有被抓。而他也年輕,隻有二十幾歲。

就是在自己家,也就是顧家的門縫虛,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寫的就是這麼一組暗語。那個時候他不懂,隨手就把這個紙條給扔了。後來這張張紙又出現在了他的寫字臺上,同時出現的還有另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再扔,直接將你身世曝光。

那個時候,範建剛剛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也是他的母親田中梅子告訴他的。

他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顧長鳴的兒子。

也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就在鄉下,那個時候他是不願的,但是再不願又能如何,不是顧家的種,那就不是,他還能給自己變出是來?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知道他身世的,但是兼於自己身世的重要性,絕對不能外露,那個時候的他不得不被要挾著做下種種事項。

當然也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比如舉報某個大官,也比如舉報一下自己的養母。

這些事情對於範建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情,想要做就能夠馬上做,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

隻是他沒有想到,在他舉報下養母之後,養父竟會這麼生氣,差一點就把他趕出去了,這是讓人預料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