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壽城下,五溪蠻人已經進攻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

雙方士卒都已經感覺到了十分的疲憊,隻不過誰都沒有鬆下這口氣來。

又是一次深夜到來,沙摩柯看著那仍然堅挺的城墻緩緩點頭,大手一揮讓族人撤離了下來。

而城墻上麵的劉先也是忍不住長出一口氣,“又堅持了一天...”

感慨之後再次看向了那一臉平淡的外甥,也是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無事,你還年輕,未曾算中也沒有關係...”

“舅父是覺得小子算錯了?”周不疑臉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那舅父可能是誤會了,隻是小子有件事情沒想明白。

那前來此地的援兵,會用什麼辦法來解決這些武陵蠻人...若隻是打退他們,恐怕是有些...

隻不過這些五溪蠻人之所以難纏並非是其勇武,而是這武陵水域四通八達,他們若是固守恐怕就真的有些難了。”

“……”劉先看著一臉嚴肅的外甥有著無言,“元直…”

“舅父何事?”

“你…”劉先本想說上這個外甥幾句,可想到了他之前的種種最後將到嘴邊的話改了。

“你現在可否告訴老夫這所謂的援兵是何人了吧。”

“舅父沒看出來?”

“…”劉先很想問問這個外甥他應該看出來什麼?

“嘿嘿…”看到劉先這麼一副臉色之後,周不疑也不在藏著掖著了。

“那位剛剛受劉荊州托付前來荊南的玄德公,就是這一次的援軍了。”

“劉備?”此時劉先忍不住眉頭一皺,微微搖頭,“你這恐怕就…那劉備現在正在與太史慈交戰,如何顧得上我武陵郡之事?

再者說了,如今我等麵對如此局麵也全因那劉玄德抽調兵馬糧草所至。”

“那舅父覺得,那位玄德公在這個時候選擇和太史慈交戰可是良機?”

“這…自然不是!”劉先雖然不善兵事,卻也不是傻子,“此時劉玄德立足不穩,劉磐黃忠雖礙於長公子顏麵奉命於他。

但卻未必就真有幾分好感,此時出征若是勝了還則罷了,若是不勝,那麼這僅有的些許交情恐怕也保不住了。

至於他能否....嗬嗬,老夫雖然身虛荊州,但卻對那太史子義頗有幾分敬佩的。

縱然他進取不足,但防守還是綽綽有餘的。”

“嗯,舅父你都能夠看明白的事情,那位戰場上廝殺多年的玄德公又如何會看不明白。”周不疑平靜的一句話讓劉先再次陷入了呆滯。

而他後麵的一句話卻是讓劉先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若我猜測不錯的話,快則明日,慢則三五日,就會有一支兵馬直接出現在那些五溪蠻人...”

或許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周不疑的天賦了,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那雙一直平靜的眼睛突然瞇了起來。

整個人也朝著前麵傾斜,甚至因為個頭的問題還將自己的腳墊了起來。

“怎麼...”劉先剛剛想問問周不疑這是這麼了,就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一幕很是“驚恐”的大場麵,同時那喊殺聲也爆發了出來。

月光之下,一支兵馬就這麼出現在了五溪蠻人的後麵,突然對他們發勤了攻擊。

夜色深沉,沒有人知道到底來了多少人,而五溪蠻人中名義上的首領沙摩柯也沒想到這個時候自己的後方會出現一支兵馬。

這導致他所有的防備全在前營,讓魏延輕鬆的沖殺了進去,其中婁中蠻的首領更是被魏延直接一刀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