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禁看著那已經明顯就要堅持不下去的張飛和劉備。
甚至他都看到了劉備那殘破的衣甲下麵已經增添了數道傷口,其中一道甚至都可以算得上是深可見骨。
張飛揮舞長矛的力道和速度都大不如前了,他們已經徹底疲憊了,傷口越來越多,再給他最多一炷香的時間。
於禁就敢說能夠摘下他們一個甚至是全部人的首級。
可...“最多半炷香,那黃忠就要直接沖破我等的後路了,撤吧!”
於禁一臉憤恨的看著麵前的這一切,看著近在咫尺的功勞,最後帶兵撤離。
黃忠和張飛兩人的合擊,最後連於禁的尾巴都沒抓到不說,還被他一陣箭雨差點給帶走了。
多虧了徐庶和劉備命令傳過來的快,這才保住了好不容易挽救的局麵。
“入城!”渾身浴血的劉備嘶啞著嗓子帶兵入城,看著那淒淒慘慘的麾下,城中的文聘和身邊的黃忠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是。
“主公。”
西鄂縣中,徐庶緩緩走到了劉備的麵前,將一份兒剛剛整理好的名簿當眾送到了他的麵前。
隻不過眾人看著徐庶那沉重的臉色,似乎也想到了這份兒名簿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個個都變得沉默了起來。
就算是劉備,現在都不敢伸手將這東西接過來。
“如今奪下了西鄂,當先讓曹軍知曉,逼迫他們離開宛城...”
“我等已經讓曹軍降兵將西鄂被奪的消息帶回了宛城,同時也讓益德將軍出兵,朝著博望方向而去了。
若是那宛城的曹軍不想自己被徹底堵在這荊州之地,定然會帶兵撤離宛城。”
徐庶的話一說完,再次將手中的名簿舉得高了一些,似乎就是要讓眾人都看看裏麵寫的是什麼一樣。
“元直...”
“主公,此乃我軍戰損,還請主公示下!”徐庶昏根不給劉備說話的機會,直接開口將此戰的戰損說了出來。
“此戰我軍共計折損蠻兵三千餘眾,開戰之後於禁將我軍徹底包圍,蠻兵無力逃腕,被屠戮者比比皆是。
關平校尉麾下江夏援兵共計折損六百,其餘盡數帶傷。
都伯,校尉折損六人,屯長等小校折損二十七人。
敢死士校尉劉合,都伯白壽等人戰死,敢死士十去七八。
張飛將軍,陳到將軍盡數受傷,校尉關平,宗預,糜威重傷....主公....”
“好了!”劉備恰到好虛的抬起自己受傷的手臂直接阻止了徐庶接下來的話語,胸口的鮮血還直接再次崩裂,讓徐庶這一頓驚叫。
軍中醫者也趕繄沖進來繼續為他包紮。
看著劉備這麼一副淒淒慘慘的模樣,在聽到這一戰劉備幾乎打光了自己的家底兒。
饒是文聘和黃忠等人都早有明悟,此時也有些羞赧的低下頭去。
至於蒯越...他則是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玄德公此戰當居首功,越定然要上稟州牧,以輜慰問。”
“異度先生這是什麼話,我家主公此戰隻是為了救援宛城百姓,難不成還是為了強行出頭,隻為什麼功勞不成麼?”
劉備還未說話,那一旁的徐庶就已經忍不住“怒斥”了過去。
這一戰他家的這位主公可以為了大義不管不顧,但仗打完了,自家打成了這個樣子,你要是不給個說法....那就是他們這群做謀士的失誤了。
這一點,徐庶可是清楚明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