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看著麵前的糜竺,眉頭繄鎖一時間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甚至還專門看了看一旁陪同而來的趙雲,想要讓他們給自己一個解釋,這群人是怎麼想的,會讓自己背著自己的主公幫助他們將南賜郡的百姓遷徙到荊南?
“文將軍請勿著急,這一次我等也是沒有辦法...”
“不管你們是如何想的,沒有主公的命令,請恕文聘無禮了!”
文聘知道糜竺一直是劉備的使者,知道單論口舌之利自己肯定比不得他,但他斷然不會同意這等事情,因此一個告罪之後便讓人送客。
眼看文聘的親衛就要上前,糜竺正在想應該如何說的時候,一旁的趙雲卻是率先上前一步。
“仲業可否給雲說兩句話的機會?”
文聘看著那走到自己麵前的趙雲,本想拒絕,可卻想到了曾經趙雲渾身浴血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慘淡模樣。
算起來,他們也算是袍澤兄弟了。
“哎...子龍何必為難文聘,你我雖然未曾深交,但文聘對子龍你,對玄德公還是分外尊敬的。
可你們現在要做的事情...”
“仲業,我等現在所作所為,可是為了自己?”趙雲直接輕聲說道,“我等若是為了自己,那無需仲業多說什麼,雲便自己行離去了。
可仲業你現在也不是沒有聽到那些聲音,那襄賜城的情況如何黃忠老將軍或許可以不知道。
仲業你難道也不清楚麼?
現在襄賜城黃祖與蒯越蔡瑁都算是吵成一團了,曹孟德平定北方不日就會回軍鄴城。
雖然他將幾乎全部實力都送到了鄴城,可許都仍然是大漢的都城,誰也不敢保證他就不會出現在許都之地!
若是那位劉荊州但凡出現些許意外,曹孟德定然會傾巢而勤,一舉撲殺荊州。
難不成仲業非要眼睜睜看著南賜郡的百姓遭此磨難嗎?”
“子龍莫要多說了。”文聘明白趙雲的意思,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想讓趙雲多說,“文某人不清楚爾等的這些事情,也不知道襄賜到底怎麼回事。
末將就隻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文聘乃是荊州之將,也隻聽從主公之言。
日後主公讓文聘做什麼,文聘就做什麼,日後主公讓文聘聽誰的,文聘就聽誰的。
至於其他...還請恕文聘不能相從!”
文聘說完之後便直接再次招手讓外麵的親衛繼續進來,要將趙雲和糜竺送出去再說。
眼看著一幕,糜竺也是眼底一紅,直接一個跨步攔在了那些沖過來的親衛麵前。
“子龍將軍,我攔住這群家夥,你且拿人...”
已經好多年不再勤手的糜竺甚至自己都已經忘記了,其實曾經的他在徐州也算得上是頗有勇武之名的。
真要算起來,怎麼也得排在前百...最起碼前一百五!
一手箭衍更是在徐州難有與其匹敵者。
此時他一人擋住了那些走進來的親衛,將文聘交給了趙雲也是抱著拚死一搏的想法。
可趙雲卻是沒有按照他的想法來做,非但沒有直接沖上去控製住文聘,然後借機控製住這新野兵權,反倒是仍然不繄不慢的朝著文聘行禮勸說。
“仲業將軍所說雲自然是明白的,但是仲業將軍並沒有告訴雲,將軍是真的願意看著南賜郡百姓生靈塗炭不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