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法孝直!”
已經喝的滿臉通紅的馬超一把將想要逃走的法正拽了過去,搖搖晃晃伸出手指指在了他的鼻子上。
“法孝直..你不是一直都被稱之為扶風智者麼,怎麼就這點本事?
都讓那鍾繇老兒逼到了絕路上了,要不是某家...你今日恐怕都要鋨死在那山穀之中了。
你說...你是不是欠了某家一條命!”
“馬孟起,你這不是喝醉了,你這莫不是得了什麼癔癥?”本想離開的法正聽到了馬超這段話之後,直接就怒了,“明明是正幫你籌劃三輔之地。
你不應該感謝我等麼?”
聽到法正的話語,哪怕是醉酒的馬超同樣是一臉不屑一顧的嗤笑。
隻不過兩人在爭論片刻隻有,便開始說正事了。
一口氣兒給自己灌了大半壇子的冷水,總算是讓自己清醒了一些。
馬超和法正來到了槐裏的城墻之上,看著那蒼茫大地,兩個人的眼神之中都有了幾分深邃。
“你很久沒回來了吧...再次回到扶風感覺如何?”
“很不好...”法正直接嗤笑了一聲,“畢竟這並不是法某人親提大軍沖殺而來,隻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
“親提大軍?”馬超眼神有些詭異的看了法正一眼,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其他的話語,“接下來打算如何,總不能一直在這裏僵持著吧。”
“這是自然,正可是答應了將軍要將這三輔送予將軍麾下的。”法正一聲輕笑之後直接看向了一旁的馬超,“隻不過這件事情就要委屈一下馬超將軍了。”
“你打算如何?難不成是讓我詐敗不成?”
“將軍威名不可輕辱,這詐敗之事斷然不可取,但是這讓開一個口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雍涼八將其他幾人都是河東出身,他們說到底不過就是流寇罷了。
讓開一個口子,讓正帶著數千兵馬出去,加上益德將軍的話...那些人也就該去哪裏去哪裏了....”
“你可有把握?”馬超似乎是有些猶豫,“讓開一個口子不難,可你若是想要在鍾繇的眼皮子底下....”
“鍾元常,也不過就是一個湖弄湖弄你們的老匹夫罷了!”法正一聲冷笑之後直接露出來了一臉的不屑,“之前定然是有荀文若在他身後相幫!”
“你這算是給自己找回麵子嗎?”
“......”
建安十五年初,一場大雪再次覆蓋了三輔的土地,漫天的飄雪就宛若是回到了當初他們剛剛到達雍涼之時的樣子。
“來到雍涼的第一場大雪,我被你困在了山穀之中,這又是一場大雪...就算是我對你的回敬吧...”
法正率領五千氐人士卒直接“繞”過了馬超的防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入了京兆長安的範圍之內。
得到消息的鍾繇,雖然感覺到這件事情十分的詭異,但仍然還是派出了兵馬進行阻攔。
“成宜,楊秋,梁興,張橫爾等報仇的機會來了。”
在鍾繇的命令之下,這些失去了根基的家夥便直接帶領兵馬朝著法正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