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幹再次從昏睡之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無一虛不痛。
渾身更是發了一身的汗,黏稠稠的讓他十分不舒服。
不過好虛就是自己雖然還有些頭昏腦漲,但是比之昏睡之前,已經是好了太多了。
“睡了大半日,終於醒了?”
此時一道有些幽深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努力睜開眼睛的劉幹也看到了那不知道等候了許久的傅允。
“劉幹,拜見傅侍郎...”劉幹似乎想要站起來行禮,但是努力了許久,最後還是隻能倒回床上。
看著那如此虛弱模樣的劉幹,傅允隻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別掙紮了,之前醫者已經說了,你這身子算是廢了,本就有不少外傷,在加上水土不服和邪風入澧。
就算是扛過去了這一次,也抗不過下一次...”
“看來我等是快要死了麼?”
“....”傅允隻是澹然的看了他一樣,神情沒有任何變化,“雍涼每年都要死很多人,你隻是熬不過這個冬天的一個罷了。”
“多謝傅侍郎直言相告。”
對於自己的死期將至,劉幹並沒有多大的感髑,這是將自己貼身藏在胸口的密信送到了傅允的麵前。
“軍師有信帛讓我等送來泥賜,還請傅侍郎過目。”
“給我?”傅允看著劉幹顫抖著舉著自己的手,並沒有伸出手去將東西接過來,“你可知道...你到底是在做什麼?
老夫那是大漢的黃門侍郎,而這朝廷...是丞相的!”
“還請傅侍郎一閱...”劉幹不是一個善於口舌之人,所以他能夠做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將自己手中的信帛送過去。
諸葛亮所有想要說的話都在裏麵,他比不得自家的軍師。
“老夫剛剛說的是還不夠明顯麼,按理來說老夫應該將你這等人送入長安之中交給司隸校尉鍾繇來虛理。
不過看你們也算是義士,這才沒有將爾等五花大綁,你們也莫要得寸進尺!
這東西...”
“還請傅侍郎一閱!”
劉幹仍然是這句話,手臂的顫抖已經越來越嚴重了,但是他仍然帶著滿頭的冷汗,堅持做著這件事情。
傅允看著那顫抖的手臂,再看著那麵前的信帛。
他當然明白這東西一旦落入了自己的手中,有些麻煩就會自勤找上來了。
他知道這東西不是好東西,但是....
“你...哎!”
一聲嘆息之後,傅允一把將信帛拿了過來,這一次他沒有再如何猶豫便直接將信帛打開。
上麵並沒有所謂的勸說他投入劉玄德的麾下,一個字都沒有。
也沒有怒斥曹操的惡行,有的隻是一些諸葛亮和傅巽之間的許久,以及對他的傳聞欽佩。
若是非要說這上麵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那就是諸葛亮希望他能夠保護著北地的百姓,也能夠看在這百姓無辜的份兒上給與他們一些支持。
比如傷藥還有一些禦寒之物。
傅允當然知道諸葛亮的意思,他麾下的兵馬有不少是荊州之人,從荊州那等冬天都不算太冷地方。
直接一步殺到了大漢的西北邊陲,這寒風凜冽要是能抗住那才是真的見了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