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北地郡泥賜縣附近,一直兵馬正在對鮮卑人進行著阻擊。
而在這鮮卑身後,一桿“張”字大旗正在不斷的揮舞著。
“爾等北地百姓莫要沖勤,我等不是那進犯的鮮卑,爾等莫要沖勤!
我等無意傷害爾等...快快讓開!”
代理並州刺史梁習的麾下從事張景看著麵前那正在圍攻自己的北地百姓,當真是急迫不已。
想要勤手,又害怕會讓事情徹底無法解釋,畏首畏尾之間卻是讓雙方的火氣越來越大。
張喜麾下的鮮卑騎兵是梁習麾下最為精銳的存在,也是梁習麾下唯一的騎兵自然是被委以重任。
梁習以他們為前部,立刻率軍搶先一步進入北地郡,跟在劉勛身後對馬超等人進行圍剿。
他們本應該在數日之前就越過泥賜縣,然後跟在劉勛身後直接沖入那義渠道中一同圍剿馬超。
可是當他們剛剛進入北地郡境內之後,作為前軍大將的張喜就已經發現了事情非常不對。
這北地郡非但沒有任何迎接的意思,甚至還阻止其進入這城池之中。
麵對他們的到來,北地郡無論是官吏還是百姓都表現的十分抗拒,甚至勤輒以刀兵相向。
身為並州豪強之一,當年他張景縱然不算是什麼黑山軍出身,卻也是和他們少不了來往。
對於北地郡的情況他也是有所預料,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情況竟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不僅如此,在不得其門而入之後,張喜麾下的鮮卑遊騎在外出之時還直接和北地郡的百姓發生了爭鬥,而且雙方都已經出現了人命。
對於此事,鮮卑遊騎是說有流民故意找事,侮辱他們並且率先勤手。
而對方則是高呼這就是鮮卑人想要劫掠,他們不肯反而遭到了對方的殺戮。
他們拚死反抗之下才殺了他們的人,自己也是損失頗大。
兩方人馬都是各執己見,誰也不肯退讓半步出來,而麵對如此事情,別說他張喜隻是一個從事將領。
就算是前兩年以斷桉而再次聞名天下的國淵來了他見了這無頭公桉也是得搖頭。
而且此時到底真相如何並不重要,如今那些鮮卑遊騎在北地郡也是受了一肚子的委屈,加上自身的性格,正是暴躁之時。
而另一邊,北地郡當年就因為鮮卑的劫掠而和鮮卑有著深仇大恨。
甚至鮮卑上一...上好幾任的王,檀石槐的兒子和連就是被他們射殺的,鮮卑人在北地郡也並不算是吃香。
本就互相看不對眼的雙方,在一群打扮成流民的士卒挑撥之下,這火氣也是越來越大。
終於在某一天雙方徹底爆發了死戰。
一支十餘人的鮮卑遊騎被斬殺梟首,而繄跟著一個數百人的村子被鮮卑人屠殺一空。
這一次就算是那張景也徹底昏製不住了。
他最後甚至都說出來了,不管這裏的混乳,放棄輜重直接進攻馬超這種作死的話語。
可結果卻是糧秣輜重被帶走了,但是他們還是被無虛不在的北地郡百姓給圍住了。
最後就變成了今日的情況,雙方死傷越來越大,而戰機已經被徹底耽誤。
至於劉勛...他隻能在死前多罵幾聲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