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令君...節哀!”從宮中趕過來的醫官在看到那唐氏的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
雖然他不是什麼神醫,但最起碼的一樣東西他還是很明白的,那就是活人和死人的區別。
可看著那一臉悲痛之色的荀或,他還是裝模作樣的將手伸了過去,在那已經沒有半分脈搏,甚至都已經有些僵硬的手腕上搭了一下。
然後才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荀或。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荀或的臉上還是沒有半分其他的表情,隻是看著床榻上那個沒有了任何勤靜的女人沉默不語。
而他的幾個兒子以及得到了消息趕回來的女兒已經是悲痛不已,開始放聲哭泣了起來。
“去發布訃告吧...”荀或的語氣平澹,臉上甚至看不出什麼悲痛的神情,平靜的讓人感覺到他仿佛沒有任何的情感一樣。
荀或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也看向了自己那哭泣不已的兒女,直接輕飄飄的朝著他們擺了擺手。
“為父和你們的母親說幾句話,莫要在這裏呆著了,去外麵準備準備吧。
還有,千萬莫要在外人麵前失去了咱們荀家的禮數才是。”
“...是,父親!”
長子荀惲立刻朝著父親荀或躬身行禮,然後帶著幾個弟弟妹妹走了出去。
這荀或的府邸上下頓時掛上了一抹抹白色,全府上下全都披掛著孝服,同時也將整個荀府都籠罩在了悲傷的氣氛之中。
那荀府的訃告快速的傳了出去,這許都因為曹孟德的到來也是再一次陷入了虛假的繁榮之中。
而在曹孟德都派出了自己的次子曹植之後,這荀家也是頓時熱鬧了起來。
“長倩...吾兄長倩啊...”曹植帶著一臉的悲愴看著麵前的至交好友,也是荀或的長子荀惲。
“荀惲拜見...”
“長倩這是做什麼,你我何須如此,你我乃是至交,今日你若是如此...那我等日後如何相虛?”
曹植說完之後,更是讓人直接為他披上外族才穿的孝服,朝著那好友荀惲說了起來。
“你我乃是至交好友,你母便是我母,今日伯母去世,我如何能夠僅僅作為一個賓客?”
說著,曹植就親自走到了那剛剛布置好的靈堂之中,充當起了半個主人來招待賓客。
這一幕讓同樣進來的曹丕臉一下子就黑了起來。
隻不過這等時候,曹丕也知道自己不能發作,隻能同樣是帶著一臉的悲痛和眾人敘話...
外麵的情況對於如今的荀或來說,已經是餘毫都不在意了。
他如今隻是看著自己的妻子,繼續保持著那沉默的樣子。
此時的唐氏已經在侍女的幫助下換上了屬於她的衣服,麵容也已經打理過了顯得格外安詳...
隻是這般安詳的模樣...卻是讓荀或露出來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你啊...你這般安詳的模樣,老夫真的是不習慣呢。”
“日後沒了你的絮叨,這老夫晚上哪裏還能睡得著啊?”
“還有老夫這日後腰酸背痛了,又該怎麼辦?”
“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