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
夜色深沉,寒風之下,賈詡再次來到了那曹孟德的中軍大帳之中。
“文和來了...且來!”曹操見到了賈詡之後也是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然後伸了伸手讓賈詡跪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等到賈詡落座之後,曹孟德也不再多說什麼廢話,直接將孫仲謀的降表遞給了那賈詡的麵前。
“文和...你說孤之前是不是有些小覷那孫仲謀了?”
“魏公何出此言?那孫權乃是天下笑柄,不知道多少人對其冷嘲熱諷,饒是那關雲長也未曾對他有過半分看重。
今日魏公竟然如此說,難不成......是那孫仲謀要自降輩分讓魏公過於驚詫了不成?”
看著賈詡那自帶著幾分笑意的模樣,曹孟德也是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今日看到了孫仲謀的這封降表,孤才赫然發現原來他孫仲謀也非是一個善於之輩。
十五歲擔任一地縣長,從討劉勛黃祖,十八歲坐鎮江東,提領江東五郡!
之前我等總是覺得那孫仲謀不過爾爾,縱然是孤當年曾稱贊其,生子當如孫仲謀。
亦不過是將其當做孤的晚輩後生罷了,在孤的眼中這天下英雄,當真是隻有孤與那大耳劉玄德罷了。
可是今日....”
曹孟德說到這裏,忍不住再次看向了手中的那封降表。
這一刻,當曹孟德在看到了孫仲謀降表的那一刻,才真正開始正視那個年輕的小子。
“孫仲謀,今年應當不過三十有餘吧...”
“三十有四了...”賈詡也是立刻附和了一句,“當真是個年輕人啊....”
“是啊,老夫都已經垂垂老矣,劉玄德也都已經年過半百,兩鬢斑白了吧。
他孫仲謀,年不過三十有四...真是一個讓人欣慰的年輕人。”
“欣慰?”賈詡被這句評價說得微微發愣,然後突然反應了過來,也同樣露出來了一個笑容...
而與此同時,在那長江之上,江東要塞濡須塢之前,一名方臉大口,胡須發紫,目露精光,身長腿短天生異相的中年人正在看著那霧氣昭昭的江麵,臉上有些晦澀難明。
此人正是那江東之主,被世人稱之為“小人”“蠢貨”“非孫家之子”的江東孫仲謀。
而此時,在他身邊還站立著一個年紀略長,卻是生的異常俊美的中年人,江東美周郎。
人品好,相貌佳,天資縱橫,精通兵法,蟜妻美妾,子嗣延綿....這江東之人敬重,中原之敵佩服。
若是真要說,孫權不知道有多羨慕身邊的這個家夥。
而此時,兩個人就這麼看著那滾滾長江水,相繼陷入了無言的狀態。
“公瑾...聽聞最近這江東,有不少人都覺得權不配為這江東之主?”
“吳侯多慮,這不過就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家夥罷了,這些人...無能且狂吠,在江東無人會聽其這等胡言乳語...”
“當真隻是胡言乳語麼?”孫權突然輕笑了一聲,看著周瑜的目光變得有些詭譎起來,“公瑾應當知曉,這天下對權的評價...”
“那是他們不明白吳侯之難!”
“難?是很難...”孫權一聲輕笑,然後言語之中多有感慨之意,“這麼多年,權一直想不明白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