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婚禮的那一天。
她換上了他們一起去精心挑選的婚紗,畫著精致的妝容,滿懷期待地等著她的新郎來接她。
她本以為,那一天,她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子。
可是,造化弄人。
她沒有等來她的新郎,卻等來了一個噩耗。
蕭墨寒在來接她的途中發生了車禍,司機當場死亡,他也陷入了重度昏迷,一連被下了好多次病危通知書,差點沒搶救回來。
可是,經過搶救,雖然他被暫時保住了性命,但是醫生說,車禍導致了他的腎髒嚴重衰竭,若不及時進行腎移植,仍舊逃不了一死。
但是,她毫不猶豫就把自己的腎捐了出去,可是由於手術過程中發生了一些意外,她也呆在重症監護室恢複了整整三個月才清醒過來。
醒來轉入普通病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到蕭墨寒,那時候,她就覺得蕭墨寒對她的態度有變化,可是因為他們順理成章地重新在一起,她也就沒有再多想。
後來,蕭墨寒也沒有再提過結婚的事情,她本以為是因為他忙於公司的事務,所以,她也全心全意地支持著他的工作。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兩年,蕭墨寒都是帶著這麼大的誤會和恨意跟她在一起的。
她更不明白的是,明明是她捐的腎,到最後怎麼就成了葉悠悠?
“墨寒,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當初給你捐腎的是我,是我啊!不是——”
“閉嘴!顧泱,一看到你我就隻想作嘔,你覺得你說的那些話,我會相信嗎?”
顧泱的話被蕭墨寒冷冷地打斷,眼神如一記記冰刀很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顧泱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臉上血色全無。
蕭墨寒的態度讓她明白,她和蕭墨寒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而這個曾經說她是他的公主,他的全世界的男人終於還是離她越來越遠。
她其實早該發現的,隻不過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手疼的幾乎麻木,她拔掉手背上的枕頭,瞬間有血濺了出來。
“蕭墨寒,既然你這麼恨我,認定是我拋棄了你,那為什麼,還要跟我在一起兩年?既然你已經跟葉悠悠……領了結婚證,為什麼還要答應跟我訂婚?”
顧泱幾欲哽咽地說不出話來,而蕭墨寒從喉間發出一聲冷笑,眼中全是譏諷。
“我不好過,當時是不想讓你好過,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就讓你不能得逞,還要讓你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顧泱點點頭,“好好,蕭墨寒,那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你做到了,你的報複很成功。我在自己的訂婚宴上成為了小三,就連我爸爸也……對了,我爸爸……”
顧泱猛地跳下床,然後往外衝去。
最後,顧泱是在重症監護室找到了自己的父親。他的身上插滿了各種儀器,隻是過去了幾個小時,好像衰老了很多。
醫生告訴顧泱,他的父親一時之間受不了刺激,突發急性腦梗,下輩子可能都要在重症監護室,靠著這些儀器,吊著一口氣活著。
顧泱拖著疲憊沉重的身體回到了病房,蕭墨寒已經不知所蹤。
她躺在病床上,把整個身體都裹進被子裏,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她一個人,短短一天的時間,她似乎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