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幾人,老二趙文蘭的喜好跟大多數人不太一樣,別人是戴金耳環,戴金項鏈,戴金戒子,她偏好是戴袖扣,襯衫袖口特意設計了兩個圓珠金扣,右肩領的雲水花紋裏也夾雜著金色絲線,兩樣都是含蓄美,不是那麼容易發現。
趙文英則是養成習慣了,以前店小搬抬扛全都得親力親為,幹活的環境差,整天灰來灰去的實在不適合戴首飾,哪怕是換成了大店,這個習慣也沒改過來。首飾還真就是有,都擱在家裏櫃子裏放著呢,偶爾來了興致也會全副裝扮走上一圈兒,而這也僅限於晚上下班回了家,在梳妝鏡前自已美美。
老四趙文男到了最浪包的年紀,那是不讓戴都不行,可學校裏有規定不許佩戴首飾,她就變了法的弄兩個卡通發圈兒紮頭發上,小指甲蓋兒大小的圓胖小金豬,誰瞅見了也隻當那是黃色發飾,可可愛愛的誰也想不到那會是真金做的。
趙文多這裏那就純粹就是嫌麻煩了,年紀小的時候,同齡的小姑娘都結伴兒去紮耳朵眼兒,以便日後能戴上耳環美美的,可她連心思都沒動一下,以著嫌疼的借口直接躲掉了好幾波的邀約,直到這麼大了這耳朵眼兒也沒紮成。耳環是這樣,項鏈、戒指的更是如此,戴上了那是渾身都覺著不舒服,夏天嫌熱,冬天嫌冷,各種嫌棄,總之就是不想戴。
一家子想法各異,表現雖有不同,卻又湊巧的得到了同一評論。
薛秦見這誤會再不解開可就要鬧出笑話了,趕緊把她媽拖到一邊去,指著店裏劃了一圈兒,壓低了嗓音,道:“媽,你知道這家店是誰開的嗎?”
秦淑喻怔了怔,跟著失笑道:“他們家老板開的唄,還能有誰。”神神秘秘的搞的跟做賊一樣,就問個問題而已,非得這麼小聲嗎,就是怕她不知道再不好意思唄,那可真把她想的小氣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瞧她回答的多理直氣壯。
薛秦聽這回來都笑了,無奈的直點頭:“是,確實是他們家老板開的,你說的太對了。”真不愧是秦女士,什麼時候都不待認輸的,就是沒理那也能給吧吧出理來,這回答的真是——沒毛病!
“兒子,你知道我說的這些都是玩笑話,不用太當真。”秦淑喻往瞪著眼睛,一臉好奇的歪著腦袋往薛秦這邊靠打探消息:“你想跟我說什麼,還怕別人知道?”特意尋摸了一圈兒,別人都沒注意到他們這邊,該買的買,該賣的賣,並沒有人注意他們這對打醬油式的母子。
我那是怕別人知道嗎,還不是擔心你再驚訝過度,再弄出什麼大動靜來。衝著穩妥方麵考慮,這才搞的這一出嗎,犄角旮旯窩著注意的人也能少點兒。
薛秦正打算跟秦淑喻攤牌呢,卻在這時候走過來個店員,禮貌笑容得體的詢問了句:“兩位有什麼需要,我可以幫忙解答?”
趕得早不如來得巧,秦淑喻正想著剛才的問題呢,這就有人主動給送答案了,幾乎是上意識的就開口問了:“姑娘,我問你件事,你們這店的老板是誰,方便說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