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麼一看吧,這小子還真行,挺像個爺們兒樣。
薛秦:媳婦都要被人撬走了,那還能坐得住嘛,沒當場把這家夥打出屁來都算是不錯了。
總的來說,薛秦今天的表現真是不錯,一出兩出的都踩在了點兒上,至少娘家這邊人對他這印象提升了個台階。
羅玉保還想要再鬥上兩句,可看這邊的架勢,不光是薛秦一個人對他怒目圓睜,趙家人也都是冷臉相向,旁邊還有幾個不認識的生麵孔更是一副擼胳膊挽袖子的不行就幹的架勢,還一個個長的都膀大腰圓的別說好幾個了,單拎出哪個他也打不過呀。
好漢不吃眼前虧,明知道沒有多少勝算,羅玉保也是沒敢硬撐,不去看其他人,隻衝著趙文英道了句:“今天不合適說太多,改天,改天我再跟你細說。”看都沒敢再看這些人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那邊的一張圓桌前,戴玉芬拿胳膊肘懟了下吃瓜子吃的正歡的傻兒媳婦:“煙兒,你的玉保哥哥正往外走呢,你不跟著回去嗎?”這裏離著前邊有點遠,加上這人多鬧哄哄的也聽不見那頭在說什麼,可看那情形應該是僵持起來了。
想也知道,一個前夫,一個後婿,這兩人碰一塊兒了還能有個好嗎。加上臨來之前她可是沒少的給羅玉保添油加醋,本就有那複婚的勾勾心,不知道提起趙文英這過去式多少回了,再這麼一煽呼那更是心長草了都,這要是不去找她那都怪了。
這個前夫要勾搭,那這後婿能幹嗎,一言不合兩個可不就得幹起來嘛。
婚宴酒席場合上要是來個二夫爭妻的戲碼,那不得又吵又打的什麼樣的香話臭話都往外撂啊,那才叫個熱鬧呢。
打算看好戲的戴玉芬完全沒想到,別人的戲沒看成,倒叫人看了場自已的好戲。
煙兒被問起走不走的事,直覺的搖搖腦袋:“我要跟這裏吃席,紅燒大肘子,扣肉,他不喜歡吃就回家去喝苞米粥,反正老太太也回去了,他們都愛吃那個。”
“怎麼滴,老太太也走了?”戴玉芬這個可沒想到,剛才還以為老太太去方便了,人老了憋不住就總容易往廁所跑,也就沒問。
“嗯,走了,還有羅玉保他爹,倆個一起走的。”
羅老憨興許會,那老太太決對不可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用趕禮還能吃大席,這麼好的事兒那老死太太能不占嗎,肯定是有啥事了。
要說這戴玉芬還是比較了解家裏這些人的情況,性情方麵也是拿捏的準準的。剛有了這些懷疑,就聽煙兒跟邊兒上說:“嗯哪,是說了。老太太叫羅玉保他爹跟你打離婚,不離不行。”
戴玉芬:“……”真是草泥馬了,到底她錯過了什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嘍。”聽見老婆婆教唆兒子跟她離婚,這無緣無故的誰能不著急吧。
煙兒那口舌哪能說清楚了,東一嘴西一嘴的根本說不到點子上,說了半天也沒能把事情給捋順明白。
眼見戴玉芬發威又要開始逼問,旁邊一桌上的人開了口:“你這兒媳婦她說的沒錯,老羅太太確實是叫羅老憨跟你離婚,就為了這個她還坐地上老半天呢,非得逼著羅老憨點頭呢。”
“因為啥呀,怎麼就突然整了這麼一出。”老太太不去找老趙家人煽風點火去了嗎,還等著看好戲呢,怎麼就坐地上逼著他們打離婚了呢?
那人看了眼戴玉芬,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戴玉芬可不管他是不是有所顧慮,徑直追問道:“你倒是說呀,吞吞吐吐的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