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佟姝豔臉色一變,“慈兒,你這是做什麼?你可別被她給騙了,姨娘才是那個真正要對你好的人。”
葉鈺慈看著佟姝豔那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忍不住在心中冷笑,現在看來,佟姨娘給了拉攏她,還真是煞費苦心,漏洞百出,可是上一輩子,她卻眼瞎沒有看出來。
她還是拍了拍佟姝豔的手,算作安撫,“姨娘,你別擔心,我們就瞧瞧,她今日前來,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再說,你不是還在這裏嗎?慈兒定然不會吃虧的。”
佟姝豔這才噤了聲,沒有再說什麼。
而不一會,一個衣著淡雅,但麵容豔麗的婦人便走了進來。
說起來,論姿色,佟姨娘也算是中等偏上乘的,可是與宋和頤相比的話,卻遜色了不少。
如果說佟姝豔的豔是豔俗的豔,宋和頤的豔就是豔而不俗的豔,她身著銀色雲錦緞扣身襖裙,頭發挽成拋家髻,然後簡單地別了一個白玉發簪,雖說簡單,可是通身看下來卻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渾然天成。
就像是天上下凡的謫仙人,不染一點塵埃。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雲淡風輕,不爭不搶的女人,卻被佟姨娘說成是賤人。
更可怕的是,她還相信了佟姨娘的話。
上輩子,她間接害死了宋和頤和她肚子裏的孩子,這輩子,她一定要保護好她,保護好弟弟,保護好整個將軍府,讓她與父親,他們一家人和和睦睦,相親相愛。
“我聽說慈兒受了傷,傷筋動骨地好不容易醒過來,我就趕緊送過來一些補品和用得上的藥材。”
宋和頤說起話來輕輕柔柔的,話中也不失關切。
說著,宋和頤讓身後的丫鬟將提著的錦盒放在桌上打開,然後就看到裏麵琳琅滿目地放了不少的藥材,其中還不乏一些十分珍貴的藥材,就像是人參,蟲草……還有一些葉鈺慈也叫不上名字的。
然後宋和頤還遞給葉鈺慈一個她專門寫下來的方子,就像是那些藥材怎麼用,那些補品怎麼吃。
“這些東西都是你爹給我帶回來的,可是我也沒什麼機會吃,剛好你用的上。”
本來宋和頤隻是普普通通地說上了幾句,可是這話聽在佟姨娘的耳朵裏卻是十分的刺耳。
這麼多年,她在府上一直以葉賢承的續弦自居,可是從頭至尾,葉賢承連正眼都沒有瞧過她,更別說是往她的院裏送什麼東西了。
所以,這話,聽到了佟姨娘的耳朵裏便成了顯擺,她越想越氣,恨不得馬上撕爛宋和頤的嘴。
可是就在她準備發難的時候,葉鈺慈卻先她一步開了口。
“想必宋夫人巴不得我去死吧,這樣的話,這個家就沒有人可以為難你們了。這些東西你還是帶回去吧!誰知道是不是毒藥!”
可是葉鈺慈的話,像是提醒了佟姨娘什麼,她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然後突然一臉笑意地攔住葉鈺慈,“慈兒,怎麼能這麼說呢,再怎麼說這也是宋夫人的心意,宋夫人怎麼會害你呢,還是別拂了宋夫人的麵子。”
佟姨娘笑的跟個人精似的,將那個錦盒往自己的身前拉了拉,然後對宋和頤道:“妹妹,慈兒年紀小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這些東西,我就代她收下了。”
宋和頤倒是沒有生氣,臉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看到東西收下以後,也知道自己不便多留,便告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