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楚的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哄的慈兒認了他這個哥哥。

原以為你大伯膝下無子,你大哥可以繼承他的爵位,如今又冒出這麼一個私生子,這不是跟我們作對嗎?”

這話可是說到葉鈺嫿的心坎上了。

她握著姚氏的手道:“我一直覺得三妹妹被困火海這事蹊蹺,據說那被燒的菩提殿是一個廢棄的大殿。

這楚休洬怎麼知道三妹妹被關在了裏麵?還不顧性命之憂去救她,你說有沒有可能這是楚休洬一手策劃的?為的便是在將軍府立住腳跟?”

姚氏聞言眸光一亮:“不無可能!如若真是這樣,那麼老夫人可是容不得他,隻是無憑無據,老夫人也不會信啊?”

老夫人年紀雖然大了,但不糊塗,想糊弄她不太容易。

葉鈺嫿想了想,目光不經意間掠過房中放著的一尊菩薩像上,頓時有了主意。

她心下一喜,湊到姚氏耳邊低語了幾聲。

……

“啊。”

葉鈺慈的腦袋在挨了三下之後,她抱著頭,噘著嘴委屈道:“洬哥哥,我本來就不聰明你再打下去就把我打傻了。”

楚休洬手指著桌上的一本論語道:“葉鈺慈,你還好意思說,也不看看自己是多大的人了,竟連本論語都能背錯?你就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啊?”

葉鈺慈站在書桌前低著頭不語,隻怪她從小就不喜歡讀書,被嬌養的肚子裏沒一點墨水,文不成武不就的。

其實,她自己都覺得丟人。

楚休洬見她不說話,便站起了身來道:“過來,寫幾個字給我瞧瞧,讓我看看你的書法如何?”

葉鈺慈聽著這話有些頭皮發麻,但箭在弦上想躲是不可能的,隻能硬著頭皮坐了過去拿起了桌上的狼毫筆,顫顫巍巍的寫了幾個字。

楚休洬:“……”

他拿起葉鈺慈的墨寶端詳了半天,評價道:“就是烏龜爬的都比你寫的好!”

葉鈺慈深受打擊,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楚休洬放下她的寫的字又問:“會畫畫嗎?”

葉鈺慈想了想,扭頭看著他歡喜道:“我會畫烏龜,可像了。”

上女學的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畫烏龜,尤其是在夫子的臉上畫。

楚休洬被她的話給氣笑了,伸手敲了敲她的腦殼:“我看你就挺像個烏龜的,你說說你這麼多年到底都學了些什麼啊?”

葉鈺慈縮了縮脖子道:“姨娘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又不去考女狀元,那麼辛苦做什麼?她還說以我的家世和相貌不愁以後找不到一個好夫君。”

以前她傻信了這話,後來在她成為縣主後,在百花宴會上就因為她的腹無點墨,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而這也是晉霂允厭棄她的原因。

她猶記得當時楚休洬對她說過的一句話,他說:“葉鈺慈,將軍府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楚休洬聽完這話半響無語,最後隻輕哼了一聲:“還真是人傻好騙!”

得虧這丫頭清醒把佟姨娘那個禍害給弄走了,不然指不定以後會被教養成什麼樣呢?

葉鈺慈聽著他毫不客氣的打擊,有些沮喪。

她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怎麼就那麼傻,一點腦子都沒有。

估計是因為書讀的少吧。

也不知道現在開始發憤圖強還來不來得及?

楚休洬見她一臉頹敗的樣子,沒忍心再打擊她,而是在她身邊坐下拿起了筆遞給她道:“今日先練字,不求你成為書法大家,但最起碼寫的字要配得上你的身份才行。”

堂堂一個縣主,寫的字跟烏龜爬的一樣成何體統?

葉鈺慈點了點頭,她接了筆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一定好好學,這一世說什麼也不能再被人看不起。

她正要落筆,楚休洬卻道:“姿勢不對。”

他握著她的手幫她矯正拿筆的姿勢,葉鈺慈感受著他溫熱的指尖在她手指上劃過,那一刻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奇妙之感,仿佛魂都被他指尖的溫度給勾了去。

她有些失神,冷不防的腦門就又被敲了一下:“專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