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低著頭告了罪,然後帶著幾個府兵朝著冷洬院去了。
隻是他留個心眼,尋了一個親信從後門出去,去給葉將軍報信。
然後又讓人去通知了葉鈺慈。
葉鈺慈從冷洬院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想到她和楚休洬共用的一個勺子,她還覺得臉熱。
雖說她叫他一聲洬哥哥,但他們兩人沒有一點血緣關係,共用一物會不會太親密了一些?
楚休洬會不會誤會,覺得她太隨便了?
她要不要去解釋解釋?
葉鈺慈擁著被子坐在床上胡思亂想著,直到春綠匆匆走了進來道:“小姐,不好了,管家派人來傳話說老夫人要趕楚少爺和他的母親出府。”
“什麼?”
葉鈺慈一驚頓時散去了心底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瞪著一雙大眼看著春綠問:“要趕洬哥哥出府?為什麼啊?”
明明祖母都答應了父親和宋和頤的婚事,對楚休洬的態度也有所改觀。
怎麼好端端的又要把人給趕走呢?
春綠道:“奴婢也不清楚,小姐還是去看看吧。”
葉鈺慈匆忙下了床,連披風也來不及穿就著急忙慌的出了門。
來到前院就看見楚休洬扶著宋和頤正朝這邊走來,而他們身後還有侍衛在驅趕。
聽到消息的二房一眾人等也來到了這裏,就站在老夫人的身邊。
“祖母。”
葉鈺慈疾步朝著老夫人走了過來。
老夫人聽到孫女的聲音回頭望去,皺著眉頭道:“慈兒,你怎麼來了?天氣這麼冷怎麼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葉鈺慈哪還顧得這麼多,她一臉急色的問道:“祖母為什麼要趕洬哥哥出府?他們做錯了什麼?你不是都已經答應了爹爹和宋夫人的婚事了嗎,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待老夫人開口,一旁的二夫人姚氏便站了出來,握著葉鈺慈的手道:“慈兒,你祖母趕他們母子出府都是為了你好,你乖乖聽話,這事就莫要管了。”
“我沒問你。”
葉鈺慈揮開姚氏的手,就聽老夫人一聲嗬斥:“怎麼和你二嬸說話的?”
姚氏忙道:“不怪慈兒,她就是太著急了,不過說起來這宋氏母子就是有手段,他們剛進府的時候慈兒分明討厭的很。可是如今卻處處維護,都跟他們一條心了,我聽說這南疆有人擅長用蠱可以蠱惑人心,這宋氏會醫術來路又不明,沒準慈兒就是著了她的道。”
“你閉嘴!”
葉鈺慈怒吼一聲,有些厭惡的瞪著姚氏冷笑道:
“二嬸可真是會妖言惑眾啊,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趕走洬哥哥和他的母親離府,是怕洬哥哥擋了大哥的路吧?”
她冷哼一聲,看向祖母道:“祖母,你可莫要被人給騙了,倘若你今日趕走了洬哥哥和他的母親,父親回來後又該如何解釋?
父親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你想讓父親一輩子都孤身一人,想讓葉家就此絕後嗎?”
老夫人聽著這話眉心一沉,心中有些糾結。
她也不是沒想過這些,但她就是覺得這宋氏母子有些奇怪。
還有姚氏說的下蠱,她也略有耳聞,慈兒對宋氏母子的改觀,的確讓人起疑。
老夫人目光沉沉靜思了片刻後道:“祖母今日去了玄清觀,為你父親和宋氏合了八字,玄清觀的玉虛道長說他們八字不合,若是強行在一起就是一段孽緣,必有大禍。
且她的兒子乃是天煞孤星之命,留他在府上隻會克你,你最近頻遭血光之災便是同他有關,祖母不得不趕他們母子離開,慈兒,祖母這麼做都是為你好啊!”
葉鈺慈聽到這話麵色一變。
她忽而想了起來前世的時候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也是同樣的理由。
隻不過,前世都是她和佟姨娘的合謀,收買了玄清觀的玉虛道長,誣陷楚休洬和他的母親命中帶煞。
老夫人速來相信這些。
聽了玉虛道長的話之後便要趕楚休洬和他的母親出府,而她和佟姨娘在一旁添油加醋。
因為父親不在府上,無人替楚休洬他們母子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