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鈺慈好似置氣一般,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所以,你對我的關心和愛護也是假的,是故意迷惑我的對嗎?”

楚休洬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如此伶牙俐齒,他冷笑一聲:“怎麼,就許你做戲,不許我也做戲嗎?”

“既然你認定了我就是這樣的人,那你還來做什麼?反正在你心中,我就是一個不知悔改的、心機深沉、惡毒討厭的人。”

葉鈺慈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哭的卻是越發的洶湧。

這些日子她小心翼翼的去討好他,唯唯諾諾的放低自己的姿態隻為得到他的信任。

可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早知如此,她當初還不如死在那場大火了,落得幹淨。

楚休洬見她來了脾氣,倒是像極了最初相見時的樣子,渾身都是刺,見誰紮誰。

他覺得這樣的她才更為真實。

“怎麼,覺得委屈了?那你便說說為何突然之間對我變了態度,開始小心翼翼的討好我?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這才是楚休洬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

他今日就要把這個小丫頭的秘密全都挖出來。

葉鈺慈卻是不肯理他,她雖然能屈能伸,但一旦脾氣上來也是執拗的很。

楚休洬見狀,握著她的胳膊將她轉了過來,微微俯身凝視著她:“你不說,便是承認了對我別有用心?”

葉鈺慈眨了眨眼睛,此時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隻有簷下亮起的燭燈從窗外折射進一縷微弱的光線。

她的視線有些模糊,眸中含著隱隱淚花望著眼前這個霸道的男人:“我說了你便會信嗎?”

楚休洬道:“你若不說,我便永遠都不會信。”

葉鈺慈吸了吸鼻子:

“我是說過故意接近你,蠱惑你的話,可那話我是說給春平聽的。她是佟姨娘的人,我這麼說隻是為了不讓她起疑而已,誰想你竟然信了。”

“嗯。”

楚休洬沒有懷疑她的話,繼續問道:“你墜湖我被罰跪的那一日,你是故意來救我的,說說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之前不是很討厭我嗎?”

葉鈺慈一抽一泣著道:“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把我給殺了!我心中害怕,加上又看清了佟姨娘的真麵目,知道她一直都在挑撥我和你的關係,所以才大夢初醒。”

楚休洬:“……”

他擰著眉看著麵前的小丫頭,瞧著她也不像是在說謊。

難道就因為一個荒唐的夢讓她怕成這樣?

葉鈺慈看著他的表情,有種無力的挫敗感:“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的。”

楚休洬輕嗤了一聲,語氣中頗多幽怨:“所以,你還敢說對我不是另有企圖?不是在做戲?總之,你討好我沒有一點真心,不過是為了要保命而已。”

葉鈺慈啞口無言,而且她覺得楚休洬說的也不無道理,她接近討好他的確是另有目的。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反正我這條命是你救的。”

她閉著眼睛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

楚休洬目光沉沉的看著她,然後伸手抹去了她臉頰上的淚痕道:“就知道哭,你覺得眼淚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情嗎?”

葉鈺慈當然知道不能,她哼了一聲:“我心中委屈,就是想哭都不行嗎?你怎麼這麼霸道?”

楚休洬被他氣笑:“既然委屈,那就證明自己的清白,躲在這裏掉眼淚就能找到凶手了嗎?”

“不用你……”

葉鈺慈置氣似得和他頂嘴,隻是話未說完她忽然就反應了過來,猛的抬起頭看著楚休洬問:“你相信我是被人冤枉的?”

楚休洬譏笑一聲:“就憑你這智商,還布不了這麼高深的局。”

葉鈺慈聽著這話,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楚休洬皺著眉頭嚇唬她:“再哭,我可就不幫你了。”

葉鈺慈信以為真忙拉著他的胳膊,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眼淚:“洬哥哥,你真的相信我嗎?”

楚休洬有些嫌棄的為她擦著眼淚道:“我相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