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帕子擦著臉上的淚道:“母親,你要為我做主啊,大哥平白無故的誣陷我,難道還不許我喊冤嗎?”

“好啊,你既然喊冤那就讓大夥看看你到底冤不冤,我今日給你臉麵你不要,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葉賢承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道:

“這是你收買玉虛道長的銀子,上麵的印章可是你李家的,誰人不知你出身平陽姚氏,家中曾富甲一方?

你嫁入我們將軍府時,帶了許多的嫁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京城的李記錢莊便是你的嫁妝吧?”

姚氏母家曾是平陽城的首富,當年葉二老爺娶她看中的亦是李家的財富。

其實以姚氏這種商戶之女的身份,原本也是沒有資格嫁入權貴世族的,但因為葉二老爺是庶出,她這才有了機會成為將軍府的二夫人。

算起來,還是她高嫁了!

姚氏見葉賢承拿出了她收買玉虛道長的銀票,整個人都慌了。

她絞著手指聲音有些顫抖:“不過就是幾張銀票而已,就算是我們李記錢莊的也證明不了什麼?”

葉賢承見她嘴硬冷笑了一聲:“把人帶上來!”

話音方落,徐克便押著齊嬤嬤走了進來。

看見齊嬤嬤,很多人都驚住了,而姚氏的臉色在看見她的時候,麵如死灰一般。

葉賢承坐在椅子上,涼涼的聲音道:“光是收買玉虛道長一個人是不夠的,還需要有人幫你們在母親麵前引.誘,你知道母親向來信任齊嬤嬤,便收買了她,讓她引母親去往玄清觀!”

齊嬤嬤跪在地上痛哭道:“老夫人,我錯了,是我財迷了心竅,覺得這就是一件小事所以就答應了二夫人,為她做事!”

姚氏有錢,而沒人會跟錢過不去,她以為這就是一件小事便允了,誰料竟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她後悔死了。

老夫人萬萬沒想到自己信任的齊嬤嬤竟然也參與其中,這讓她痛心疾首,隻恨自己識人不清。

她別過頭去,一句話也沒有說。

葉賢承麵色陰沉盯著姚氏問:“姚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姚氏猛的一哆嗦,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這時一時未曾開口的葉鈺慈道:“爹爹,以二嬸這個腦子估計是想不出這樣的法子,定是有人給她出的主意。”

她看向姚氏道:“二嬸,事到如今你還是都招了吧,興許父親看在咱們都是一家人的麵子上,會從輕發落。”

坐在姚氏身旁的葉鈺嫿聽到這話,麵色一變,心底很是惶恐,因為主意是她出的。

她想幫自己的大哥除掉楚休洬,知道老夫人速來相信神佛,於是就出了這麼一個主意。

而她的母親隻是按照她的吩咐去辦事而已。

葉鈺嫿很怕自己也被牽扯進去,一旦牽扯到了她,那麼她這個二房的嫡小姐便聲名狼藉,前程盡毀。

以後還要怎麼嫁人?

而且若是不能平息大伯的怒火,他們二房一家子人誰也不會好過?

葉鈺嫿狠了狠心,突然起身跪在了地上道:

“大伯,母親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母親這一次吧!”

姚氏麵色一驚望著為自己求情的女兒,心一點點的寒了下去。

她麵色頹敗的跌坐在地上,好似受了打擊。

楚休洬掃了姚氏一眼,然後將自己隨身帶的那副畫卷取了過來道:“玉虛道長明明是被二夫人收買,但昨日他卻指向了慈兒。

後來經過審問才知他原來被人威脅,那人是個女子,黑衣覆麵還給了他這幅畫,讓他將髒水潑到畫中之人的身上。”

葉賢承接過那畫,見上麵所畫之人是葉鈺慈,他心火越盛扔下那副畫罵道:“簡直可惡!”

楚休洬撿起畫,繼續道:“我觀這作畫之人畫功很好,聽說二小姐乃是京城才女,畫技也相當了得,不如二小姐看看,這幅畫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葉鈺嫿看著楚休洬遞來的畫,有些不明所以。

她伸手接過展開一瞧頓時間臉色都變了:“不,不是我,這不是我畫的。”

這副畫同她的手筆一模一樣,可是她從未畫過葉鈺慈的畫像,這顯然是有人想要嫁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