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哼了一聲:“你娶的好夫人,將我們葉家搞的是烏煙瘴氣。”

“是兒子的錯。”

葉振伯低著頭告著罪道:“隻是姚氏病重,後宅無人打理,孩子也無人管教,兒子懇求母親允兒子再娶一房夫人。”

“嗬,你倒是想的周到啊。”

老夫人輕嗤一聲,麵露不屑:“不知你這是又看上了哪家的千金啊?”

“沒有。”

葉振伯一口否認道:“兒子這把年紀了,哪裏還能娶什麼千金?就算要娶,也得母親您點頭同意不是嗎?

不過母親請放心一旦兒子找到合適的人選,一定帶給母親瞧一瞧,母親若是不同意,兒子打死也不娶了。”

“嗬。”

老夫人冷笑一聲,對他溜須拍馬的話沒放在心上。

她擺了擺手道:“行了,沒事就回去吧。”

葉振伯如得了赦令一般,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待人一走,老夫人的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

這麼多年她這個庶子還算本分,不爭不搶隻懂得享福作樂。

但饒是如此,她依舊還是不喜歡。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生母,她這一生原本可以順遂如意,而她的夫君也許不會早死,他們一家人會很幸福。

然而……

老夫人閉了閉眼睛,不願在回憶起那段讓她戳心痛苦的往事。

這時外麵傳來了管家的聲音:“老夫人,汾月公主來了。”

聽到汾月公主四個字,老夫人頓時清醒了起來,她忙起身走了出去:“快請。”

晉汾月是奉了她母妃的命令來給葉鈺慈道謝的,隻是來將軍府肯定要先拜見老夫人,她在老夫人這裏坐了一會,葉鈺慈就來了。

葉鈺慈見過禮後,老夫人便道:“慈兒,公主難得來一次,你帶她在府上四處逛逛,可要好生招待。”

“是,祖母。”

葉鈺慈乖巧的應了一聲,然後伸手做了個請:“公主,請。”

晉汾月笑著點頭,同葉鈺慈一起離開了棲子堂。

見周圍沒了旁人,晉汾月也不在端著了,她掃了葉鈺慈一眼道:“聽說你被禁足了?”

葉鈺慈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公主消息倒是靈通啊,怎麼公主特意出宮就是來看我的笑話的?”

京城就這麼大,但凡有一點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更何況那日還驚動了欽天監。

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的。

眼下京城的傳言還指不定怎麼說她呢。

晉汾月輕嗤一聲:“本公主可沒那麼八卦,之前在宮中你不是同我打了賭嗎,你贏了,說吧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葉鈺慈愣了一下才想起來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不過當時她就是權宜之計隨便說說的,沒想到晉汾月倒是講信用。

她想了想道:“暫時沒想到,不如等我想到了再告訴公主?”

晉汾月似是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幫你趕走你的繼母和哥哥呢?畢竟你鬧這麼大動靜不就是為了趕他們走?要不我去向父皇討一道聖旨?”

葉鈺慈唇角一抖:“公主誤會了,我之前是不喜歡他們,但現在我已經接受了,至於禁足一事那是被人給陷害了,而且爹爹和洬哥哥也替我找到了凶手,平了冤!”

晉汾月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洬哥哥?就是你認的那個哥哥?叫的這麼親熱?這可不像你一貫的行事作風啊。”

葉鈺慈一臉無語:“公主很了解我嗎?”

晉汾月擺了擺手:“還用了解嗎?放眼整個京城誰人不知道將軍府的小姐大字不識幾個,刁蠻任性不講理啊?”

葉鈺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