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端著一碗參湯,是廚房送來的。
宋和頤離開後才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玉佩不見了,她著急忙慌的回來尋,又怕老夫人起疑。
見廚房給老夫人送補湯,她便主動接了過來。
本打算借著送參湯的名義進去找一找,誰料不巧竟聽到他們祖孫的話。
宋和頤想了想沒有進去打擾她們,而是將手中的參湯交給了門外伺候的下人,然後就回了冷洬院。
棲子堂裏,白瀅瀅和老夫人相談甚歡,隻是白瀅瀅長途跋涉也累了,老夫人心疼她讓她先去休息。
白瀅瀅依依不舍的離開,隻是起身的時候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她彎腰撿了起來見是一塊玉佩,好奇的問道:“外祖母,這是誰的玉佩落在這裏了?”
她仔細的打量著這塊玉佩,是用上等的白玉雕琢成如意結的樣子,中間還有刻字:“咦,上麵還有字,好像是個曜字。”
她將玉佩遞給老夫人。
老夫人接過後一眼便瞧了出來這是宋和頤的東西,平日裏瞧著她經常掛在身上,本就以就是一塊普通的玉佩。
可是這玉佩上不起眼的一個曜字,卻是讓她生了疑心。
老夫人握著那玉佩,神情有些凝重,她對著白瀅瀅道:“你先下去休息吧,等你舅舅回來為你接風洗塵。”
“好。”
白瀅瀅甜甜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
冷洬院裏。
宋和頤回來後便去了楚休洬的房間裏。
楚休洬正在書桌前看書見他母親回來,他放下書冊笑著問:“娘,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要多聊一會呢。”
宋和頤沉著臉道:“洬兒,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楚休洬挑了挑眉,起身走了過去在桌前坐下,伸手倒了兩杯茶問道:“娘,你要說什麼?”
宋和頤看著他,想到自己在老夫人門外聽到的話道:“洬兒,你對慈兒沒有別的什麼心思吧?”
楚休洬一愣,似是有些莫名:“娘你說什麼呢?”
宋和頤忙道:“你別生氣,你同慈兒親近娘不反對,隻是你們到底不是親生的兄妹,走的太近未必會讓人誤會,對你和慈兒的名聲都不好。所以你得有分寸,注意男女大防,慈兒年紀小,不懂這些但你長他四歲應該要明白,你知道嗎?”
楚休洬憑著直覺猜測這裏麵一定有問題,平日裏他和慈兒來往密切,他母親也沒說什麼,怎麼今個從老夫人那裏回來後就變的這麼謹慎了?
他不動聲色的將茶盞推到了宋和頤的麵前問:“娘,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是老夫人嗎?”
宋和頤沒有瞞他,便將自己在門外偷聽到的話告訴了楚休洬,隻是她又怕他會誤會便道:“表小姐也是一片好心提醒,你莫要怪罪。”
楚休洬眯了眯眼睛,握著茶盞的手緊了緊道:“放心吧,我以後會注意一些的,娘就放心吧。”
宋和頤拍了拍他的肩,站了起來,正要離開。
楚休洬看見她腰上經常掛著的玉佩不見了,明明在老夫人房間裏的時候他還看見了便問道:“娘,你的玉佩呢?”
宋和頤道:“可能是落在老夫人那裏了,沒事的,改天找回來就是了。”
楚休洬知道那塊玉佩是他父親送的,平日裏他母親幾乎都不離身,關鍵是玉佩上有他父親的名字,若是真落在老夫人那了,怕是不好交待。
……
葉賢承從軍營回來便去了老夫人那裏,他掀開簾子走進來高興道:“娘,聽說瀅姐兒來了?她人呢?”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掃了一眼她的兒子,自從白瀅瀅離開後她就一直坐在這裏,愣是坐了一個時辰,終於把人給等來了。
她哼了一聲:“你還是不要管瀅姐兒了,先管管你自己吧。”
葉賢承皺了皺眉有些不明所以:“我怎麼了?”
老夫人握著龍頭拐杖,狠狠地在地上一敲厲聲道:“怎麼了?我瞧著你就是被豬油蒙了心,我問你宋氏的先夫叫什麼名字?”
葉賢承麵色一變,眸中略帶些慌色:“娘,你問這個做什麼?”
老夫人拿出那塊玉佩扔在了地上:“這就是宋氏整日掛在身上的玉佩,我還當是普通的物件,沒想到這玉佩上竟然刻著一個字。
如果不是貴重之物,她會貼身掛在身上嗎?如今她都已經要嫁給你,卻還掛著先夫的東西在身上,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