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玉佩的事情,晚上的接風洗塵宴上氣氛有些不對。

葉鈺慈自然也是發現了,隻是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隻能一個勁的在中間調和。

好不容易等到散了宴,葉鈺慈忙追上楚休洬將他拉到了一邊問:“洬哥哥,你覺不覺得今天的氣氛怪怪的?我覺得祖母她對你娘親的態度又不如從前了,這是為什麼啊?”

楚休洬看著她一臉不解的樣子,解釋道:“母親今日不小心落了一枚玉佩在老夫人的房間裏。

那玉佩是父親送給她的,玉佩上還有父親的名字,老夫人許是因此不高興了吧?”

“啊?”

葉鈺慈想起來宋和頤身上的確經常掛著一枚玉佩,原以為隻是普通的物件沒想到竟然是她已故夫君送的。

想到之前她在冷洬院裏偷聽到的話,宋和頤其實不喜歡她父親,她嫁進將軍府就隻是為了楚休洬而已。

她神色一黯,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楚休洬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也不要多想了,時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

葉鈺慈點了點頭,轉身離去,隻是沒走多遠她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低柔的聲音:“洬表哥。”

她匆忙回頭望去,就見白瀅瀅從老夫人的院子走了出來,正在和楚休洬打招呼。

葉鈺慈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因為夜色有些黑這路上又有灌木遮擋,是以白瀅瀅並未發現她。

她們隔的距離不是很遠,葉鈺慈能清晰的聽見白瀅瀅好聽的聲音:“聽說洬表哥住在冷洬院,正好我的望荷院也在那個方向,咱們一起吧。”

楚休洬輕掃了她一眼,淡淡的聲音道:“表小姐知道冷洬院在哪?”

白瀅瀅一愣,笑著解釋道:“這府上我又不是頭一次來,當然知道了。”

楚休洬挑了挑眉,問道:“不知表小姐上次來是什麼時候?”

白瀅瀅沒有回他的話,而是道:“洬表哥作何表小姐表小姐的稱呼這麼見外?你之前不是叫我表妹的嗎?”

楚休洬道:“許是不太習慣,表小姐見諒。”

白瀅瀅:“……”

她絞著帕子心中憋著一股氣,但又忍了下來,笑著道:“無妨,瀅瀅初來乍到,以後還請洬表哥多多關照。”

說著屈膝福了一禮。

楚休洬收回視線,聲音依舊淡漠:“表小姐客氣了,隻是我找將軍還有事,表小姐請自便!”

說著他就轉身朝著書房的方向去了。

白瀅瀅見他態度這麼疏離竟然連送她一程都不肯,她心中憋悶更不服氣,見他要走,她突然驚呼一聲:“哎呀。”

她的貼身侍女丹霞連忙上前來扶她問:“小姐,你怎麼了?”

走出幾步遠的楚休洬聞聲回過了頭來,就見侍女攙扶著白瀅瀅,而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

他皺了皺眉,折返了回來問道:“表小姐沒事吧?”

白瀅瀅搖了搖頭:“沒事,就是不小心崴了腳,洬表哥若是有事先去忙就是,我先回去了。”

她示意丹霞扶著她離開,那一瘸一拐的模樣看著也不像是假的。

丹霞心疼自己家小姐,她忙道:“小姐,望荷院這麼遠你這樣怎麼回去啊?”

說著,她好似想到了什麼,回頭看著楚休洬懇求道:“少爺幫幫忙,送我們家小姐回去吧。”

“好啊。”

楚休洬朝著她走了過去,突然他麵色一變,驚道:“表小姐小心,你腳下有蛇!”

“啊!”

白瀅瀅聽到有蛇信以為真,她大叫一聲,跳著跑開後退了好幾步,可是婆娑樹影下隻有一根幹樹枝哪裏有蛇?

而且如今是寒冬臘月,又怎麼會有蛇呢?

楚休洬抱歉道:“真是對不住,我看差了,還以為是蛇呢驚著了表小姐是我的不是,還望表小姐見諒,隻是我瞧著表小姐這一嚇,腳倒是好了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白瀅瀅白著臉看著月光下的少年,她又不傻如何不知楚休洬這是在戲弄她?

她心中既覺得委屈又覺得丟人,可是良好的教養又讓她無從發作,隻得忍氣吞聲:“沒關係,洬表哥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