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難得放我的假,我帶你母親出去逛逛,你幫我照看好慈兒莫要讓她再亂跑了。”

楚休洬:“……”

他看著葉賢承理了理衣襟,有些緊張的朝著內院去了,頓時覺得好笑。

真沒想到英姿颯爽、叱吒沙場的鐵血將軍遇到他的娘親竟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不知道他們成了親後,葉將軍是不是也懼內?

他倒是有些期待了。

葉賢承和宋和頤的婚事定在了臘月三十,將軍府上下開始張羅了起來,而葉鈺慈也沒有閑著。

她正式拜了宋和頤做師父,每天上午都會去冷洬院學習藥理知識,下午的時候在自己的院子裏溫習楚休洬布置的功課。

而白瀅瀅自從在楚休洬那裏碰了壁之後就安分了許多,天天在老夫人跟前盡孝,哄的老夫人是眉開眼笑。

隻是老夫人見她天天往這裏跑,也是心疼便道:“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京城,別整日陪著我,也去找慈兒玩玩,你們姐妹之前關係不是很好的嗎?”

白瀅瀅道:“表妹太忙,顧不上我,她天天往冷洬院跑,我都見不著人。”

老夫人聽著這話眉心一蹙,抬頭看了白瀅瀅一眼問:“慈兒天天去冷洬院嗎?”

“外祖母不知道嗎?”

白瀅瀅歪著頭一臉驚訝的樣子道:“我聽說洬表哥在教慈兒功課,所以慈兒天天往冷洬院去,其實這也是好事。

我記得以前慈兒不愛讀書的但現在完全變了樣,不知道洬表哥是用了什麼法子,我都想見識見識了?”

老夫人聽出她話中的意思問道:“你也想跟著慈兒一起學習?”

白瀅瀅回道:“左右在府中無事,而且我聽說洬表哥是解元出身,文采斐然若是能得他的指點,於我也頗有益處,就是不知道洬表哥同不同意?”

老夫人哼了一聲:“他有什麼不同意的?以後你就跟著慈兒一起學習,彼此也好有個伴。”

白瀅瀅微微一笑:“那就聽外祖母的。”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笑的滿臉慈祥。

冷洬院內。

楚休洬背後的燒傷已經好了,但是留下了一片的疤痕。

葉鈺慈看著那些疤就有些難受,更覺得愧疚,便問著宋和頤:“師父,洬哥哥身上的疤祛不掉嗎?”

宋和頤道:“也不是祛不掉,我知道一張舒痕膏的藥方可以用在疤痕初期的時候,效果顯著,隻是方子裏有一味十分貴重的龍參。

這龍參百年才得一株,關鍵的時候可以用來救命,但用做舒痕膏就有些大材小用,是以也無人願意拿著這珍貴的龍參去做這種東西。”

“龍參?”

葉鈺慈對這個東西太熟悉了,她麵露驚喜道:“這個東西我有啊,我被封為縣主的時候陛下賞賜了許多珍稀的草藥,其中就有這個龍參。”

她之所以對龍參這味藥印象深刻,是因為前世的時候有一次晉霂允重傷需要龍參救命,而她便將自己手中的這顆龍參給了他。

那時候她傻不知道龍參的用處,便隨隨便便的將其送了人,最後救了晉霂允卻毀了她自己。

但現在,她隻想將這顆龍參用在她覺得值得的地方。

“我這就去取。”

葉鈺慈轉身就跑了出去,一溜煙人就不見了。

待她走後宋和頤好奇的問道:“你幹嘛讓我告訴慈兒舒痕膏的事情?那龍參如此珍貴用來做舒痕膏實在是太過浪費,你一個大男人背後留些疤怎麼了?又不是在臉上?”

楚休洬聽著宋和頤的責怪,有些無奈的笑道:“娘,你是覺得我在騙慈兒的龍參?”

“難道不是嗎?”

宋和頤不知道葉鈺慈手中竟有一顆龍參,這東西極其難得,沒想到陛下也是大手筆,竟拿來當做賞賜。

她是不知道此事,但顯然她的兒子是知道的。

若不然,他幹嘛讓她說出舒痕膏的事情?不就是算準了慈兒這個傻丫頭會拿龍參來給他用嗎?

楚休洬歎了一聲也不解釋,隻是道:“我拿這東西自有妙用,娘你就放心吧,總之我不會坑慈兒的。”

宋和頤知道他主意多,便也不多問了。

很快葉鈺慈就捧著一隻錦盒匆匆回來了,她獻寶似得將手中的盒子打開問著宋和頤:“師父,你看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