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鈺慈看著手腕上的手釧是黑色的檀木珠穿成的,隻是中間墜著一顆小小的銀鈴鐺,她輕輕晃了晃那顆銀鈴,就聽楚休洬身上傳來鈴鐺的聲響。
她循聲望去,見楚休洬腰間掛著的玉佩上也同樣墜著一顆銀鈴,而鈴鐺的聲音就是從那發出來的。
葉鈺慈覺得非常的神奇,她搖動手中的鈴鐺沒有聲音,但楚休洬身上的那顆鈴鐺竟然會響,她好奇的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楚休洬解釋道:“這兩顆鈴鐺裏有南疆的蠱蟲,可以相互感應,隻要你搖動手腕上的鈴鐺,我身上的鈴鐺就會響,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葉鈺慈雙眼放著光,她早就聽說南疆的蠱蟲非常神秘原來是真的,她調皮的又晃著手上的鈴鐺,隻聽馬車裏傳來一陣叮當的聲音。
她高興的愛不釋手:“我好喜歡這個,謝謝你洬哥哥。”
楚休洬眉梢輕輕一挑,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這丫頭高興的時候不是喜歡做些出格的事情嗎?
怎麼現在這麼冷靜了。
他還是比較喜歡她高興忘形的樣子。
楚休洬有些鬱悶,他輕咳了一聲:“這東西沒事的時候不要隨便的搖,知道嗎?若是想我就搖一下,若是遇到危險就不停的搖,記住了嗎?”
葉鈺慈點了點頭:“記住了。”
楚休洬輕嗯了一聲問道:“你是怎麼出來的?”
葉鈺慈這才想起了正事來,她隻顧著在這裏和楚休洬說話了,都忘了晉汾月的約定,她忙道:“是汾月公主約我到醉仙樓一聚的。”
說著,她有些為難道:“洬哥哥要不你先回去?”
楚休洬有些不高興,這小丫頭得了東西就想把他給甩了,沒良心!他哼了一聲:“餓了,走不動。”
言下之意是他想去醉仙樓吃飯。
葉鈺慈揪著手指有些不放心:“可是如果你去了,汾月公主又對你起了心思怎麼辦?”
楚休洬聞言舒了舒眉,他輕笑一聲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
說著就吩咐車夫朝醉仙樓去了。
不多時,馬車停在了醉仙樓門口,葉鈺慈和楚休洬一同下了車。
今日的醉仙樓又被人給包了,葉鈺慈一進去便有宮女迎了上來,然後引著他們上了三樓的雅間。
推開房門,葉鈺慈發現不僅晉汾月在這裏,竟然連莫司澤、莫希顏和舒王殿下也在。
她愣了一下,晉汾月看見她匆忙起身走了過來:“怎麼這麼久,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葉鈺慈反應過來,忙屈膝給她和舒王行禮,晉汾月攔住她道:“這麼生分做什麼?快過來坐。”
話音方落,她就看見了葉鈺慈身後的楚休洬,隻是明顯的那男人的臉色不太好看,一張臉冷的好似冰碴子。
晉汾月不由的縮了縮脖子,湊到葉鈺慈耳邊小聲的問道:“你怎麼把他也帶來了?”
葉鈺慈橫了她一眼:“你也沒告訴我舒王和莫世子也在啊?”
晉汾月聳了聳肩,有些不以為然:“他們都是我哥,又不是外人。”
葉鈺慈道:“洬哥哥也不是外人。”
晉汾月頓時無語,也不和她爭辯了,拉著葉鈺慈的手道:“好了,過來坐吧。”
葉鈺慈被她拉了過去,坐到了晉汾月的旁邊,楚休洬也走了過來斂衽朝著晉奕哲行了一禮:“舒王殿下,幸會。”
“楚公子,不必客氣,快快請坐。”
晉奕哲伸手做了個請,楚休洬從善如流在桌前坐下道:“不知舒王殿下和公主邀請舍妹來此一聚所謂何事?”
晉奕哲沒想到他會問的這麼直接,便解釋道:“楚公子別誤會,今日請榮安縣主來此是為了感謝她當日在宮中救了汾月,幫助希顏洗脫冤屈,沒有別的意思。”
莫司澤跟著附和道:“就是,當日在醉仙樓我不是想請客來答謝縣主的嗎?隻是出了一些狀況,飯也沒有吃成,所以今日舒王做東設宴款待。”
楚休洬瞥了他一眼,那涼颼颼的眼神落在莫司澤的身上,讓他心底發怵他忙閉了嘴,不敢再多言。
晉奕哲也察覺出楚休洬身上這不同於常人的氣場,就連他這個王孫貴胄都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力。
難怪莫司澤對他的評價極高,他也一直好奇想知道這位即將成為將軍府嫡公子的究竟是何許人也。
今日一見,果然沒有失望。
楚休洬之所以執意跟來其實也是心中存疑,覺得晉汾月邀請慈兒來此太過蹊蹺,果不其然是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