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鈺慈躺在床上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情,因為現在她和楚休洬正在“鬧矛盾”是以她連冷洬院也去不得。
而柳知汐的事情她也無法印證,心中藏著許多的疑問,葉鈺慈就這麼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她翻了個身,借著外麵的月光看見了自己手腕上戴著的同心鈴,她想到楚休洬說過的話一時興起,便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上的鈴鐺。
葉鈺慈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畢竟眼下天色已經很深了,也許楚休洬已經睡了。
她閉上眼睛,正欲入睡突然聽見窗子輕輕敲動的聲音。
葉鈺慈頓時打了個激靈,噌的一下坐了起來,下意識的喚道:“洬哥哥?”
“是我。”
窗外傳來楚休洬低沉的聲音。
葉鈺慈喜極她連鞋子也來不及穿,匆忙跳下了床打開了窗子,就看見楚休洬站在窗外身上穿著一襲月白色的錦袍,涼涼的月光映照著他如玉的臉頰,好似謫仙一般。
夜風輕輕竄了進來,葉鈺慈頓時回過了神來,她忙拉著楚休洬的胳膊道:“你快進來。”
楚休洬見她穿的單薄,怕她受涼也沒有多想,便翻身從窗子躍了進去,一落地他就看見葉鈺慈赤著雙足。
他麵色微變,忙俯身將她攔腰抱了起來斥道:“怎麼連鞋都不穿,這麼冷的天若是病了怎麼辦?”
葉鈺慈哪裏顧得了那麼多,她滿心的歡喜摟著他的脖子道:“你真的來了!”
她本來就是一時興起,沒想到楚休洬竟真的來了,他說隻要她搖動鈴鐺他就會出現,原來都是真的。
楚休洬本來就還未入睡,聽到鈴鐺響起他都未加思索便出了門,什麼禮數什麼規矩他全都拋到了腦後。
她想見他,他便來了,風雨無阻。
“傻丫頭。”
楚休洬將她放在床榻上,然後拉起被子給她蓋上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葉鈺慈露出一顆小腦袋來,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想你,睡不著。”
楚休洬耳根一紅,幸虧這房中沒有點燈隻有月光映照進來的微光,葉鈺慈也看不見,他輕咳一聲故作鎮定道:“想我做什麼?”
葉鈺慈道:“想我的洬哥哥怎麼就這麼厲害?柳知汐的事情是你的傑作吧?你快告訴我之後打算怎麼辦?你會不會有麻煩,柳家可不是好惹的,你可要小心一些。”
楚休洬聽著她句句關心的話一顆心都快要化掉了,他看著她溫柔的聲音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時候不早了快些睡吧。”
葉鈺慈以為他要走,忙伸手握著他的手腕道:“你要走了嘛?”
楚休洬低低的聲音透著幾分掙紮:“太晚了,我留在這裏不合適。”他來見她已然是不合規矩的。
葉鈺慈卻不以為然:“有什麼不合適的?”
說著她掀開自己的被子,拉著楚休洬一同躺了下來道:“兄妹之間同床共枕也實屬正常啊。”
楚休洬:“……”
他的心猛的一跳,有些驚詫的看著她問:“是誰告訴你的?”
“莫希顏啊,她說她和她的哥哥最親密的時候就是同床共枕啊。”
葉鈺慈把這話可謂是放在了心上,既然是兄妹可以做的時候,那她和楚休洬也是可以的啊!
楚休洬唇角一動正欲反駁,誰料葉鈺慈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然後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輕輕蹭了蹭。
“慈兒。”
楚休洬僵著身子也不敢亂動,隻努力的調整著呼吸問著她:“你可知道什麼叫做男女之情?”
葉鈺慈眨了眨眼睛,她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
前世的時候她在情竇初開的年紀被晉霂允所騙,喜歡上他,可是其實自始至終她都不懂男女之情。
雖然她身份尊貴相貌也生的漂亮,可是因為腹中無墨在被封為縣主後不久就在百花宴上出了醜,成了京城的笑柄。
正因此,連帶著晉霂允也成了眾人取笑的對象。
後來她為了晉霂允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最終以侍妾的身份入了東宮,可是晉霂允從未碰過她。
因為在她入東宮的第一天,她的臉就被柳知汐給毀了。
此後的數年裏,她活在痛苦和仇恨之中,全然不知男女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雖然活了一輩子,但卻活的渾渾噩噩,什麼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