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朗見完人證以及物證後,黑著臉離開了將軍府,他答應楚休洬會查清此事,給葉家一個交代。
而舒痕膏的事情也被他忘在了腦後。
柳知朗走後,楚休洬去見了葉賢承。
書房裏,葉賢承問起楚休洬對這件事的看法:“你覺得會是柳家做的嗎?”
楚休洬搖了搖頭,從始至終他都不相信這件事是柳家所為,因為嫁禍的痕跡太明顯。
他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我覺得我們抓住的這兩個刺客許是和柳家有仇,而他們隻不過是和那幕後之人合作,各取所需罷了。”
葉賢承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皺著眉頭眸色陰冷:“又是那人!她到底和慈兒有何仇怨?”
楚休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將葉鈺慈的過去調查的一清二楚,除了和莫希顏以及柳知汐不合,起過爭執之外,她也沒得罪過什麼人。
這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仇視,那幕後之人一直針對慈兒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且他心中已有懷疑之人,隻要盯著她,相信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楚休洬深吸了一口氣,安慰著葉賢承道:“這些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你還是安心的做你的新郎官吧。”
葉賢承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這幕後之人若是抓不住,你休想娶我的慈兒。”
楚休洬:“……”
他就算想娶,那也得等慈兒長大才行啊!他這個嶽父自從知曉了他的心思,便時不時的來紮一紮他的心,著實陰險!
楚休洬站了起來,沒好氣的聲音道:“小婿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留下這話,他就轉身走了出去,待出了書房後,他吐出了一口濁氣,仰頭望著藍天神情有些鬱悶。
為什麼這時間過的這麼慢。
還得再等一年,他的慈兒才能及笄,這真真是煎熬啊。
……
次日,正是將軍府大喜的日子。
府中上下忙碌了一日,直到夜深才將賀喜的人全部送走,因為今日是臘月三十按照習俗今夜都必須要守夜。
隻是老夫人年紀大了熬不住,便早早的回去休息去了。
而二房一家人自從姚氏犯了錯後,便都安分守已循規蹈矩的,老夫人不在他們自然也不必拘著,早早的就回了。
白瀅瀅因為身上有傷,整個喜宴就沒有出現。
而葉鈺慈在散了喜宴之後也走了,楚休洬送走最後一波人後打算和葉鈺慈一同守夜,隻是來到香茗居卻發現她不在。
問了春綠才知道每年的除夕,葉鈺慈都會去祠堂給她已故的母親去上香。
楚休洬來到祠堂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葉鈺慈跪在蒲團上虔誠的磕了三個頭,然後對著供桌上的靈牌位道:“娘,慈兒來看你了,今日爹爹成親你可不要怪他啊,他找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以後會很幸福的。
還希望娘能夠祝福他們,讓他們早生貴子!還有啊,我有哥哥了,他待我很好,明日.你就能看到他了,他長的可好看了。
希望娘在天有靈能夠保佑洬哥哥,讓他無病無災、金榜題名,保佑我們一家人合樂美滿、幸福安康。”
楚休洬站在祠堂外,聽著葉鈺慈許的願望心中有些感動,他深吸了一口氣進了祠堂在葉鈺慈身邊跪了下來。
葉鈺慈愣了一下,看著突然出現的楚休洬有些欣喜的問道:“洬哥哥,你怎麼來了?”
楚休洬道:“來陪你守夜。”
說著,他給葉家的列祖列宗磕了三個頭,然後對著其中一個靈牌位道:“夫人,我是楚休洬,你放心我會保護好慈兒,讓她幸福快樂,也會守護好葉家!”
這是當年,他對她的承諾。
當年慈兒的母親救他於危難,臨走之前他問著那個善良美麗的婦人:“我該怎麼報答你?”
那婦人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道:“不需要報答。”
可是他卻非常的執拗,拉著那婦人的衣擺不肯撒手:“我娘說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婦人見他如此執拗,便隨口一說:“那等你長大後,幫我保護慈兒可以嗎?”
他看了看那個小小的粉團子,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從此之後,這個承諾就記在了他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