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們關係親密以來,楚休洬叫的一直都是她的小名慈兒,從來沒有喊過她妹妹。

葉鈺慈想聽他叫一聲妹妹,於是就同他撒嬌:“這不公平,我叫你哥哥可你都沒喊過我妹妹,我不管你叫一聲我聽聽。”

楚休洬哪裏能受得住,他努力的穩住心神一手摟著葉鈺慈的腰,將他抱在懷中然後俯身低頭薄唇落在她的耳後:“好妹妹。”

葉鈺慈感受著他唇上的溫度落在她的耳垂上,燙的她有些臉熱。

她縮了縮脖子想離他遠點可奈何被他禁錮在懷中逃不得,耳邊又傳來楚休洬低低魅惑的聲音:“滿意了嗎?嗯?”

葉鈺慈忙點著頭,心跳的有些快。

楚休洬卻抱著她不肯鬆手,他輕嗅著她的發香深深的迷戀在其中,雖然內心極其的煎熬但又非常的滿足。

這是他的慈兒啊,是同他指腹為婚,在他最為絕望的時候塞給他一顆糖果叫他哥哥的小丫頭。

他很慶幸那一日的大雪她跑來救他,叫了他一聲洬哥哥。

一聲洬哥哥,他就會護她一世。

葉鈺慈被楚休洬抱著,雖然這樣的擁抱已有無數次但這一次最讓葉鈺慈心動。

她靠在他的懷中漸漸平複了心神,才問道:“洬哥哥,表姐的臉是不是你弄的?”

楚休洬鬆開她道:“我也是好心,要知道我送的藥膏千金難求,是她沒有這個福氣享用。”

葉鈺慈唇角一抖,心中卻是極其的感動。

她的洬哥哥為了給她報仇,連女人都算計上了,先是柳知汐又是白瀅瀅,但凡得罪她的都沒有好下場。

這些本該是她自己做的事情,葉鈺慈都覺得他大材小用了。

感動過後葉鈺慈也有些擔憂:“那表姐會不會懷疑你啊?她這個人邪乎的很,又那麼喜歡你,如果知道是你在算計她,會不會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

畢竟白瀅瀅知道楚休洬的所有事情,甚至比她知道的還要多,她最怕白瀅瀅因愛生恨對楚休洬不利。

楚休洬聽著她滿是擔憂的話,心中猶為的感動:“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隻當做不知道便是。”

葉鈺慈點了點頭,心中漸漸起了思量。

不管怎樣,留著白瀅瀅始終是個隱患,洬哥哥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情,她也該為他做些什麼才行!

……

望荷院。

白瀅瀅幽幽轉醒,她臉上已經敷了藥但還是有些痛癢,她正欲伸手去抓卻被老夫人給攔了下來:“別動,太醫說你的臉要仔細養著,不可見風不可動怒。”

白瀅瀅聽著這話才反應過來,她匆忙坐了起來一臉驚恐的問道:“外祖母,我的臉怎麼了?”

老夫人道:“太醫說是你用了藥膏後又用了胭脂,使得藥膏的藥效相衝傷了臉,不過沒有關係,太醫已經開了藥,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白瀅瀅聽到藥膏她麵色一怔,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怎麼會是藥膏的問題?不可能,一定是搞錯了。”

她猛的抓住老夫人的手,有些癲狂的樣子:“一定是慈兒,是她想要害我,是不是她外祖母?”

“瀅姐兒!”

老夫人輕斥了她一聲:“藥膏沒有問題,跟慈兒也沒有關係,太醫已經查驗過楚休洬給你的藥膏乃是千金難求的珍品,是你自己非要在臉上塗什麼胭脂才會毀了自己的臉,這隻是一個意外。”

可白瀅瀅哪裏能聽的進去,她認準了是葉鈺慈要害她:“你們都護著她,明明是她做錯了事情要毀我的清白,可是你們卻都護著她。

為什麼就因為我不姓葉,生父隻是區區一個知府嗎?可是當年如果不是舅舅自作主張將母親嫁給了我爹,我又怎會身份低微?”

“怎麼,你這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葉賢承大步的走了進來,他身邊還跟著宋和頤,昨夜宋和頤睡的太熟不知道老夫人派人來請過她。

今早醒來後她才知道白瀅瀅出了事,所以連拉帶拽的把葉賢承帶來探望,誰想竟聽到白瀅瀅這番抱怨的話。

葉賢承也是沒有想到,原來自己的外甥女竟一直對他心懷怨憤,他寒著臉看著白瀅瀅厲聲道:“說話啊!”

白瀅瀅被他嚇了一跳,許是心中憋著一口氣,她索性一股腦的吐露了出來:“舅舅覺得是為了我娘好,可是你可有問過她喜不喜歡?

你們是不是一直覺得我爹娘舉案齊眉,相敬如賓過的很幸福,但其實不然,他們早已貌合神離,我娘一直都看不上我爹,甚至都不願讓他碰。

我娘跟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舅舅你毀了她的一生,就本該榮華富貴,風光無限,就是因為你的自私而毀了她。”

葉賢承大驚,顯然未曾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