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頤明白了他的意思嚇得匆忙捂住了嘴,好一會才緩過神來:“這不可能吧。”
楚休洬雖然隻是猜測而已,但也是有根有據的:“陛下如果和葉湘吟之間沒有什麼,又為何會格外關照白瀅瀅,還提拔白磊讓他回京?
這其中定有什麼蹊蹺,沒準就和七年前陛下江南一行有關,更何況巧的是在陛下離開後不久,葉湘吟就有了身孕生下了銳哥兒。
娘你方才不也說了嗎,就連葉將軍都懷疑銳哥兒不是白磊的兒子,他既然有所懷疑那就說明銳哥兒的身世也許真的有問題。”
宋和頤震驚無比,要知道葉家一直想和皇室撇開關係,獨善其身,可是如果銳哥兒真的是陛下的孩子,兜兜轉轉豈不是又和皇室牽扯不清了?
而且葉湘吟身為朝臣之婦卻生下陛下的孽種,此事若是傳出去不僅將軍府的名聲,就連陛下的名聲也保不住。
這可不是小事。
宋和頤忙道:“這些隻是猜測而已,你千萬不可胡言亂語,一不小心那可是殺頭的死罪。”
楚休洬自然知道輕重,這種事情無憑無證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的:“我知道的,這件事葉將軍自己會解決的,娘你也不必太擔心。”
宋和頤點了點頭,想到最近發生的許多事情,她心神總有些不寧,於是又道:“表小姐的事情是你做的吧?你是為了給慈兒出氣?
不是我說你,你這下手也太狠了些她們不過就是小姑娘之間的拌嘴吵架而已,你至於毀了人家的臉嗎?”
洬兒給白瀅瀅的藥膏的確是好東西,但好東西用的不好就會物極必反。
楚休洬卻道:“我這麼做,不僅僅是因為她打了慈兒一巴掌那麼簡單,而是懷疑她就是背後屢次暗害慈兒的那個幕後黑手。”
“她?”
宋和頤有些不可思議:“這麼會是她,你是不是搞錯了?她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而已怎麼會有如此心機,做出這麼多的事情?”
楚休洬也希望是自己搞錯了,但白瀅瀅這個人太過可疑,他看著宋和頤道:“我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這個女人絕對沒有表麵那麼簡單,所以你以後同她相處要小心一些,留個心眼,別被她給騙了。”
他告訴宋和頤這些,就是想讓她防著白瀅瀅。
宋和頤知道洬兒行事向來謹慎,他既然敢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她聽著總會沒錯的,於是便應道:“我知道了,那我要不要提醒一下賢承?”
楚休洬想了想道:“也好,反正他早晚都是會知道的,隻是你要告訴他萬不能打草驚蛇要沉得住氣,如此才能抓到她的把柄。”
宋和頤聽著這話不免有些為葉賢承感到心痛,如果幕後真凶真的是白瀅瀅,不知道葉賢承能不能接受?
……
望荷院。
白瀅瀅望著房間裏堆積的珠寶玉器、藥材補品,無論哪一樣都是價值不菲,而速來清冷的望荷院今日也因為陛下的一張聖旨而熱鬧了起來。
她輕輕撫著陛下賞賜的那些東西,忽而譏笑了一聲,有誰能想到她竟然因禍得福得了陛下的關照。
說起來她這還是托了她母親的福,亦或者是她的弟弟?沒準因著這一層關係她還能在陛下麵前討個恩典呢?
所以,這一世她的弟弟可不能死!
正想著,就見丹霞走了進來:“小姐,佟夫人來看你了。”
白瀅瀅挑了挑眉,微微一笑:“請進來吧。”
她轉身躺在榻上,將簾子放了下來,不多時佟姝豔走了進來,入目就看見擺在房內桌上的那些禦賜之物。
佟姝豔收回視線,快步走到榻前:“瀅姐兒,可憐的孩子,你覺得怎樣?”
“二舅母。”
白瀅瀅將手伸了出去,有些虛弱的聲音透過簾子傳來過來。
佟姝豔匆忙握住,透過簾帳的縫隙她看見白瀅瀅的臉被包紮了起來,瞧著很是嚴重的樣子,她嚇了一跳忙問:“到底怎麼回事?你這臉是怎麼弄的?”
白瀅瀅輕聲抽泣了起來:“太醫說是藥物相衝而導致的,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好?二舅母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佟姝豔輕斥了一聲:“別瞎說,聽說姨母不是給你請了太醫來看了嗎?且陛下也都知道了,還賞了你這麼多的東西,就連令尊也升官了,你的好日子還長著呢,別想不開。”
白瀅瀅道:“那又如何,我的臉若是毀了那我這輩子也就跟著一起毀了。”說著,她突然挑開簾子有些緊張的問道:“二舅母,你可是把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告訴了慈兒?”
佟姝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此話怎講?”
白瀅瀅垂著眸子道:“如果沒有,慈兒為何會針對我?我自問和她無冤無仇,她不僅陷害我失去清白還害我被毀了容。”
佟姝豔瞪大眼睛:“你的臉是慈兒做的?”
白瀅瀅摸著自己自己臉,淒涼一笑:“不是她還能有誰?二舅母真.覺得她如表麵一般純良無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