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洬聽這聲音是個男人,且年紀應該不大,他輕笑一聲:“樓主才是好本事。”

那人又道:“你就是楚休洬吧?”

楚休洬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樓主知道楚某?”

那人低低的嗓音透著一絲羨慕:“楚公子的大名在京城應該無人不知吧,坊間傳言你乃是葉將軍的私生子,而如今如願以償的成了將軍府上的公子,還得到了榮安縣主的認可,真是好福氣。”

“同閣下比起來,楚某的福氣的確是好。”

楚休洬有些隨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衣袖,望著層層紗幔背後的人:“畢竟楚某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人前行走,而閣下你卻要躲在這裏連人都不敢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去年被柳夫人打死在府門前的那個柳家私生子吧,你接了這單生意,隻為了嫁禍柳家讓將軍府替你報仇,我說的可對?”

紗幔後麵的人沒有出聲,楚休洬也不和他再打啞謎,他從袖中摸出一枚飛刀朝著那些紗幔飛去。

就聽呲的聲音,那層層紗幔被飛刀劃破緩緩的飄落在地上,露出藏在紗幔後麵的男人。

隻見他穿著一襲月白色的錦袍,坐在輪椅上,臉上覆著一張銀色的麵具隻露出一張薄唇來,但看他的身形也像是一個少年。

男人緩緩的抬起頭,望著幾步之外的楚休洬問他:“你是怎麼知道的?”

楚休洬道:“不惜得罪將軍府也要將柳家拉下水,可見對柳家的恨意之深,能拿到柳家的令牌,收留那些被柳家欺壓的人,說明對柳家了如指掌。

聽說你的養父是一個鐵匠,所以偽造柳家令牌對你而說是小菜一碟,而你見我第一句話就提起我私生子這個身份,且言語中多羨慕,說明這是你心中不可觸及的痛。

你的事情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雖然人人都說你當日被柳夫人打死在了府門前,但不巧我略通醫理知道人在痛極之下會產生假死狀態,所以故有此猜測。”

男人聽完楚休洬的這番話,心中著實佩服,能從他的一句話中就推斷出他的身份,這個男人果然不簡單。

他笑了笑,淡淡的聲音道:“我叫沈行之。”

楚休洬對他的名字不感興趣:“沈公子,你當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沈行之道:“楚公子獨自一人闖我這望月樓,未必太過自信了一些,再者我絕殺門規矩森嚴客人的身份絕對不可外泄,楚公子此番怕是要無功而返。”

“是嗎?”

楚休洬輕嗤了一聲:“我既敢獨自前來,就有十足的把握,沈公子隱身絕殺門是為了報仇想來也不願輕易丟了這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