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葉鈺慈就跑了進來,她聽慶俞說楚休洬為了還白瀅瀅的救命之恩傷了自己,嚇得魂都快要丟了。
她氣喘籲籲的來到房間,就見楚休洬躺在床上,而他身上的衣袍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深綠色。
葉鈺慈僵了僵,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哭著喊道:“洬哥哥。”
她跑過去雙手有些顫抖著不知所措,楚休洬聽到她的聲音睜開眼睛,就看見她滿臉淚痕的樣子。
他的心一慌匆忙坐了起來:“慈兒,你別哭啊。”
葉鈺慈哪裏控製的住,她看著這個樣子的楚休洬都快要擔心死了:“洬哥哥,你傷到哪兒了?你怎麼這麼傻?”
楚休洬本來是想嚇唬嚇唬她,看看這小丫頭對他的反應沒想到看見她眼淚流個不停,他就後悔了。
他為她擦著眼淚,哄著她道:“我沒事的。”
葉鈺慈哭的卻是更凶了:“都流了這麼多的血還說你沒事?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傻,一個白瀅瀅至於讓你如此嗎?她救的人又不是你,憑什麼你去還啊?”
楚休洬聽著她的指責,心下有種說不出的感受,他輕歎一聲捧著葉鈺慈的臉道:“你也說了,區區一個白瀅瀅而已我還沒傻到要為了她而傷害自己。”
葉鈺慈愣住,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休洬也不解釋,而是當著她的麵將自己的衣袍扯了扯,就見他的肩胛處雖然有一片紅色的血跡但沒有傷口。
葉鈺慈以為自己是看錯了,她伸手去摸了摸果然隻有血沒有傷口,她又在周圍檢查了一遍也是沒有傷口。
她瞪大眼睛,也忘了哭隻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楚休洬輕笑一聲:“不過就是做戲而已,我知道白瀅瀅要來找我,也怕她用救命之恩威脅,所以提前做了準備。”
他拿出那把自傷的匕首同葉鈺慈演示了一遍:“你看,這匕首內其實設有機關,就是唬人的玩意根本就傷不到人,我在衣服裏用豬腸灌了雞血,這下你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吧?”
葉鈺慈:“……”
她的心情大起大落的,還以為楚休洬真的傷了自己,但好在就是虛驚一場,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啞:“你都快要嚇死我了。”
“是我不好。”
楚休洬也沒想到這丫頭這麼不經嚇,而且他發現他真的是見不得這丫頭流眼淚,她一哭他就慌了。
看來以後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是不能在做了。
葉鈺慈不知道楚休洬的小心思,隻認為是一場誤會,她在他懷裏慢慢平複了思緒才問道:“表姐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同你表白了?”
“嗯。”
楚休洬應了一聲道:“我告訴她我有婚約在身,隻是她還不死心妄想用救命之恩作為要挾,我這才上演了這出自傷的戲碼,同她劃清關係,兩不相欠。”
葉鈺慈瞪大眼睛:“我和表姐說話的時候,你沒走?你聽到我說的話了,所以才騙表姐你有婚約的?”
“並不是。”
楚休洬看著她,目光灼灼:“我的確有婚約在身,還是指腹為婚,隻是我的未婚妻還未及笄而已。”
葉鈺慈聽著這話,臉色漸漸的僵住,她本來就是隨口編造的婚約之說沒想到竟一語中的,楚休洬他竟然有指腹為婚的人。
她心中不知是何感受,隻覺得悶悶的,有些難受。
葉鈺慈垂著眸子,掩飾著自己的失落問道:“以前怎麼都不曾聽你說過?”
楚休洬眉梢輕挑,看著她有些不太高興的小臉心中莫名的有些愉悅,他輕咳了一聲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葉鈺慈雖然不想問,但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她是誰,我認識嗎?”
楚休洬想了想,並未告知她實情而是胡亂道:“你不認識,就連我也沒見過,而且她並不在京城!”
葉鈺慈聞言撅著嘴道:“那洬哥哥以後要娶她嗎?”
“唔~既是指腹為婚,那自然是要娶的!”
楚休洬回答的十分肯定,然而這回答落在葉鈺慈的心中卻尤其的不舒服,她有些不滿道:“洬哥哥不是說沒見過她嗎?你怎麼能娶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呢?而且你不是說過……”
葉鈺慈話音一頓有些委屈的哭了出來,他分明說過一個她就夠他操心的,沒有精力去喜歡別人,可是這才短短幾日就變卦了。
楚休洬見她又哭了,有些於心不忍,他歎了一聲將葉鈺慈拉到懷中伸手去抹她臉上的淚問:“你怎麼這麼愛哭?”
葉鈺慈別過頭去不想理他。
楚休洬將她的頭掰了過來,迫使她看著他問道:“你不想我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