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殿內熱鬧非常,遠遠的葉鈺慈就聽到了說笑的聲音,而她一現身大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眾多的目光紛紛落了過來。
有人起身給葉鈺慈見禮,當然也有人不把她看在眼裏,葉鈺慈早已習以為常。
汾月公主見葉鈺慈進來,匆忙朝著她招手道:“慈兒,過來這裏。”
上次在宮宴上,因為有所顧忌她和葉鈺慈也沒說上什麼話,今日這宴會卻是有所不同,沒有皇後娘娘坐鎮,她也能輕鬆許多。
葉鈺慈微微一笑,走過去朝著晉汾月屈膝見了一禮,然後坐在了她的旁邊,而白瀅瀅和葉鈺嫿坐在了她左邊的位置上。
一入座,晉汾月就湊到了葉鈺慈的耳邊道:“這柳家也不知道從哪找的神醫,竟然把柳知汐的臉給醫好了,你看她那個得意樣?”
葉鈺慈撇了一眼對麵的柳知汐,明明在宮宴上的時候她還覆著麵紗的,沒想到現在這臉已經好了。
不知道是柳家找了神醫,還是楚休洬的意思?
她收回視線,淡淡的聲音道:“柳家自然是有本事的。”
晉汾月撇了撇嘴:“真是便宜她了。”
話音方落,就見莫司澤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他一掀衣袍在舒王左側的位置上坐下,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真真是一個紈絝。
“聽說司澤表哥最近被舅舅拘在府裏讀書,還挨了好幾次的打呢,就他那個樣子哪裏是讀書的料啊。”
京城貴族子弟若想入仕隻有會試這麼一條路,莫司澤雖然能繼承永寧候的爵位但會試若是不通過就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虛爵而已。
不是晉汾月對莫司澤沒有信心,而是莫司澤的性子如此,讓他吃喝玩樂在行讀書是真不行。
葉鈺慈卻不這麼認為,上輩子在莫家出事之後,莫司澤挑起了身上的重擔一直在同晉霂允對抗。
若非為了救她,他也未必會死!
真正的莫司澤不是一個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他隻是不願意麵對這如同渾水一般的權利鬥爭而已。
正想著,就聽太監的唱喝聲傳來:“長公主駕到!”
眾人紛紛起身見禮,就見長公主穿著華服帶著宮女太監走了進來,她在主位上坐下然後才免了眾人的禮,讓他們就坐。
長公主掃了眾人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葉鈺慈的身上道:“沒想到縣主和汾月竟這般投緣?”
葉鈺慈低著頭道:“這是臣女的福氣。”
長公主輕笑了一聲,收回了視線對著眾人道:“大家不必拘束,本宮難得回京一次恰逢溫室培育出的奇花盛開。
隻是這奇花異草獨享沒有什麼意思,於是舉辦了這場宴會與你們同享,待宴後,大家可以前往溫室去欣賞。”
眾人謝過了長公主,這宴會正式的開始。
美味佳肴陸續的呈了上來,伴隨著茶香酒香,在座的男人相繼敬了長公主,有能言會道的說著吉祥話,惹得長公主高興不已。
酒過一巡後太子晉霂允突然道:“隻有美酒沒有歌舞未免太枯燥了一些,今日這麼多大家閨秀在場不知有誰願意獻藝,博長公主一笑?”
眾多小姐躍躍欲試,要知道這可是大好的機會,隻是她們臉皮薄誰也不敢頭一個站出來。
就在眾人觀望之時,白瀅瀅主動站了出來:“臣女不才,願為長公主獻藝。”
長公主見她有些麵生問道:“你是?”
白瀅瀅屈膝一福,聲音低柔:“臣女是通州知府白磊之女。”
長公主挑了挑眉,恍然道:“原來是沈大人的女兒,難怪本宮瞧著眼熟,原來是像極了你的母親。
說起來本宮同你母親還是舊識,隻是可惜她嫁的遠,一晃多年都未曾見過,不知你母親可還好?”
白瀅瀅回道:“家母安好,多謝長公主掛念。”
“那就好。”
長公主點了點頭:“不知你要獻何藝?”
白瀅瀅道:“臣女願撫琴一曲。”
長公主高興的應了一聲:“好。”隨即令人去取琴來。
待弦琴送來之後,晉霂允卻道:“隻有琴聲沒有舞是不是太枯燥了一些?本宮聽說榮安縣主舞姿超群,不知今日是否有幸目睹一二?”
葉鈺慈聞言挑了挑眉,笑著道:“太子殿下想必是弄錯了?舞姿超群的是臣女的二姐,臣女於舞技並不精通。”
“慈兒,你就別妄自菲薄了,你的舞明明跳的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