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洗脫不了這個嫌疑,不僅她在京城貴女中抬不起頭,就連楚休洬那裏也無法交代。
而白瀅瀅真正的目的就是讓她背這個黑鍋,成為導致宋和頤悲劇下場的元凶。
嗬~
葉鈺慈突然冷笑了一聲,她緩緩的抬起頭看向白瀅瀅。
隻是還不待她開口就聽莫司澤道:“白小姐,你是會醫術嗎?為何這麼篤定這裏麵的東西就是巴豆粉?”
白瀅瀅當然篤定了,因為這東西就是她親自放在葉鈺慈身上的,裏麵是什麼東西,她自然清楚。
她看向莫司澤道:“我雖然不會醫術,但還是能分辨出巴豆粉的味道,莫世子若是不信大可請禦醫來查驗。”
“何必這麼麻煩?”
葉鈺慈驀然間開口,她揚起頭走到白瀅瀅麵前從她手裏將那錦盒奪了過來:“我竟不知表姐原來這麼沒有見識呢?”
說著,她突然仰頭將那盒中的粉末倒了一些在自己的嘴裏,眾人看著這一幕皆是一驚,整個大殿內更是鴉雀無聲。
白瀅瀅看著她將巴豆粉吞下也愣住了,這時柳知汐突然道:“葉鈺慈,你是想毀屍滅跡嗎?”
葉鈺慈冷冷的一眼掃了過去:“你覺得我會不要命了,敢吃這麼多巴豆粉?而且巴豆粉這種東西,服下須臾就會發作,可我這不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嗎?”
她的話頓時堵死了眾人的猜疑,晉汾月此時才反應過來,忙道:“慈兒,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吧?”
葉鈺慈微微一笑:“是用炒熟的黑豆磨成的粉,這東西若是用來泡水,豆香味濃鬱且對身體大有益處,公主想不想試試?”
“好啊,快給我嚐嚐。”
晉汾月很她麵子,也相信她。
葉鈺慈當著眾人的麵將錦盒裏剩下的一些黑豆粉倒在杯子裏,隨即又用熱水泡開,頓時間一頓豆香味彌漫。
晉汾月有些迫不及待,她端著杯子嗅了嗅:“好香啊。”說完便喝了一口,不停的點著頭:“好喝,入口香醇回味無窮。”
晉奕哲被勾起了好奇心道:“給我嚐嚐。”
晉汾月雖然不舍但還是分了一半給他,晉奕哲喝了一口也跟著讚道:“味道極好,縣主這法子是哪裏來的?”
葉鈺慈笑著道:“這是我娘獨創的,製作方法很是簡單,舒王殿下若是喜歡也可以如法炮製。”
“好。”
晉奕哲喝幹了杯中的豆粉,然後放下了杯子:“本王和汾月可以作證這的確不是什麼巴豆粉,而是普通的黑豆粉,白小姐、柳小姐你們是不是應該給縣主一個交代?”
白瀅瀅白著臉僵在原地腦子已經懵掉了,她明明準備的是巴豆粉可是怎麼會被換成了黑豆粉?
她猛的抬起頭看向葉鈺慈,卻見葉鈺慈唇角含著淺淺的笑意正看著她,這一刻她忽而覺得自己好似一個跳梁小醜。
原來從一開始,葉鈺慈就知道她要做什麼?
白瀅瀅心有不甘,但計劃已然失敗,她斂住心神忙裝作一臉歉疚道:“慈兒對不起,都怪我沒有見識,差點害你被人冤枉。”
“無礙的,表姐不懂醫術分辨不出也很正常。”
葉鈺慈十分的大度,不同白瀅瀅一般計較,可晉汾月卻是個護短的,她把葉鈺慈當成朋友就不許別人欺負她。
“什麼無礙?慈兒你的心腸也太軟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分辨不清是什麼東西就敢貿然開口,差點毀了你的名聲,你能依我可不依!”
晉汾月心知肚明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她在後宮中看慣了後宮妃嬪爾虞我詐的爭鬥,她敢篤定這個白瀅瀅一定有問題。
而且是她手腕上的珠串斷了,才導致葉鈺慈摔倒,這裝有黑豆粉的盒子才跌了出來,而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隻是她沒有證據將白瀅瀅繩之以法,但做了壞事一句對不起就想輕鬆的揭過去,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
晉汾月轉身對著長公主道:“姑母,這白家小姐先是斷了珠串害慈兒摔倒,又說這黑豆粉是巴豆粉,好好的宴會被她給攪成這樣。
如果京城貴族家的小姐人人都同她這般,做了錯事而不受懲罰,那豈不是壞了風氣?也辱沒了咱們皇室的威儀?”
長公主本來還想看一出好戲來著,沒想到這白瀅瀅竟這般無用,且汾月說的不無道理今日是她主辦的宴會,可卻出了這麼不愉快的事情,傳出去於她臉上也沒有光彩。
更何況葉鈺慈是縣主,身份非同小可,一個白瀅瀅而已還不至於讓她這個長公主為她長臉,於是便道:“白家小姐言行有虧,有失貴女身份,來人張嘴二十以儆效尤。”
話音方落,便有執刑的嬤嬤朝著白瀅瀅走了過去。
白瀅瀅嚇得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還不待她開口求饒那執刑嬤嬤的巴掌就落了下來,響亮的聲音在大殿內傳開伴隨著白瀅瀅的痛呼聲,聽的人心驚肉跳。
白瀅瀅的臉因為之前才受過傷,這才養好皮膚嬌嫩的很,這二十個巴掌打完,她的雙頰已經又是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