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澤站出來,輕嗤一聲:“舒王殿下也隻是就事論事而已,再者這同縣主的清譽有什麼關係,難道不是太子殿下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縣主的青睞嗎?你敢說你對縣主沒有非分之想?”
晉霂允看向幫腔的莫司澤,神色越發的難看,他若是承認了自己對葉鈺慈有非分之想,豈不是坐實了湧泉寺一事是他主謀的?
他目光沉沉,厲聲道:“一派胡言,本宮對縣主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就隻是把她當妹妹看待而已。”
“好。”
莫司澤大喝一聲:“大家都聽到了,這可是太子殿下親口說的,還望大家做個見證,免得殿下以後食言。”
晉霂允:“……”
他知道自己被舒王和莫司澤給繞了進去,但自己如今這個處境早已是騎虎難下,隻有和葉鈺慈撇開關係,他才能挽回一點名譽。
長公主平日裏受柳皇後的恩惠,如今太子出了這等事情她自然要照拂一二,便打斷了他們的爭吵:“好了,此事自有陛下定論。”
她轉身看向身後眾人道:“今日之事,還望大家謹言慎行,若是本宮聽到什麼不該說的,你們當知道下場如何。”
眾人皆都低著頭應了一聲是。
長公主有些糟心,便道:“本宮累了,先回去歇著了,你們自便吧。”
她帶著人轉身離開了此處。
待她一走,柳知汐突然衝了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走到白瀅瀅身邊一巴掌就甩了過去罵道:“不知羞恥的女人竟然敢勾引表哥。”
說著,又要動手。
晉霂允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斥道:“你幹什麼?”
柳知汐紅著眼睛看著他:“表哥隻是隨便說說的是不是?你怎麼可能會娶她為妃?她一個知府的女兒而已,根本就不配嫁給你。”
“夠了。”
晉霂允麵色一寒,長公主雖然走了但這裏還有很多人,沒想到柳知汐這麼沉不住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敢打白瀅瀅。
他之前已經信誓旦旦說了自己對白瀅瀅一見鍾情,又怎麼可能放任她被人欺負?
晉霂允將白瀅瀅護在懷中,瞪了一眼柳知汐:“以後她是你的嫂嫂,見了她給本宮放尊重些。”
他冷哼一聲,摟著白瀅瀅揚長而去。
而柳知汐僵在原地,委屈的眼淚不停的滾落下來。
晉汾月嘖嘖兩聲,拉著葉鈺慈走開了些才道:“這一次柳知汐真是要傷心死了,她一直做夢想當太子妃,可是沒想到半道殺出一個白瀅瀅。”
提到白瀅瀅,晉汾月還有些不甘心:“我就說吧,你的這個表姐心術不正,你瞧方才她還在殿上被打了二十巴掌,這短短的功夫人家就翻身了,真真是個狐狸精。”
雖然白瀅瀅有可能做不了太子正妃,但側妃是沒有問題,而且她瞧著太子挺護著白瀅瀅的,沒準那個女人真能抓住太子的心。
一個機關算計的女人,能嫁入皇室也真是便宜她了。
葉鈺慈歎了一聲:“表姐也挺可憐的。”
“慈兒。”
晉汾月有些咋舌,她滿是無奈的看著葉鈺慈道:“她有什麼好可憐的?你啊你就是太心善了,總是被人給欺負。”
這話葉鈺慈聽的有些心虛,她若是心善今日白瀅瀅就不會落的這般下場,當然這一切還是白瀅瀅自作自受。
其實在白瀅瀅給她傳信讓她獨自前去的時候,她就留了個心眼給了屏珠一根啐了迷.藥的銀針,讓屏珠悄悄的潛進明翠閣見機行事。
果不其然,白瀅瀅趁機將她給弄昏了過去,而就在白瀅瀅給福祿傳完信後,屏珠用那根銀針把白瀅瀅也給迷昏了過去。
葉鈺慈醒來後果斷的和白瀅瀅互換了衣服,為了相像她連發型也一並換了,然後用自己帶來的那塊麵紗蒙住了臉。
她在香爐裏點加了曼陀羅花粉的催.情.香,這種迷香可以讓人產生幻覺。
布置完之後,她便以白瀅瀅的身份在門外等著,她賭晉霂允認不出她來,畢竟白瀅瀅和晉霂允是第一次見麵,且她和白瀅瀅這雙眉眼也有些相似。
果不其然,她成功的騙過了晉霂允,讓白瀅瀅掉入了自己設計的陷阱裏,毀了她的清白,讓她再也無法肖想楚休洬!
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極其的冷靜,每一步棋該怎麼走,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如果白瀅瀅攀咬她又該如何脫身,如何解釋自己的衣服在白瀅瀅身上?
這些她都想過了,所幸最後成功了。
白瀅瀅最終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葉鈺慈知道,以白瀅瀅的脾性一定不會放過她,但她又何曾怕過?反正她們已經撕破了臉皮,就看最後誰才是最終的勝利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