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鈺嫿接了那片葉子,忽而就懂了賀閑林的意思,她衝著他一笑心中的陰鬱、委屈全都煙消雲散了:“謝謝表哥。”
賀閑林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好了,快回去吧。”
葉鈺嫿點了點頭,她小心翼翼的將那片葉子收了起來,然後才重拾信心轉身離開了這裏。
而此時,京城門口。
正欲出城的楚休洬看見屏珠扶著葉鈺慈正要進城,他匆忙下了馬,疾步走了過去:“慈兒。”
葉鈺慈有些狼狽,她身上的衣服被山中的雨水淋透了發髻也很亂,一雙眼睛紅紅的,看的人格外心疼。
楚休洬心下一驚問道:“慈兒,你怎麼弄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
葉鈺慈看著楚休洬本來平複下的心緒又亂了起來,她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就是淋了雨而已,洬哥哥不用擔心。”
“淋雨?”
楚休洬眉心皺起問道:“你去了哪裏?”
京城根本就沒有下雨,她又是在哪裏淋的雨,究竟在他離開長公主府後他的慈兒又發生了什麼?
葉鈺慈心煩意亂道:“洬哥哥不要問了,我想回去。”
楚休洬沒在多言,而是將葉鈺慈攔腰抱了起來放在了馬背上,葉鈺慈想要拒絕可是她累的卻是連開口的力氣也沒有了。
因為淋了雨加上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葉鈺慈靠在楚休洬的懷中沒有撐住就昏了過去。
楚休洬一路疾馳來到了將軍府,他將葉鈺慈送回香茗居然後為她把脈,葉鈺慈得了風寒,奇怪的是她的脈象虛弱的很,似乎是受到了打擊。
他開了一張藥方讓慶俞去煎藥,春綠給葉鈺慈換了幹淨的衣物。
院子裏。
楚休洬負手而立,周身斂著寒氣,問著跪在地上的屏珠:“你一直跟著她,說,慈兒到底去了哪裏,她又為何會這副模樣回來?”
屏珠低著頭道:“少主說過,將屬下送給縣主,屬下便是縣主的人,沒有縣主的吩咐屬下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你…”
楚休洬氣急,卻又發作不出,畢竟這話的確是他說的,他一甩衣袖恨恨道:“她可被人欺負?”
屏珠唇角動了動,想了想才道:“沒有,縣主沒有被人欺負。”
楚休洬知道從屏珠嘴裏是得不到真相的,但得不到不代表他查不到,他也沒有為難屏珠,而是道:“記住我的話,保護好她!”
屏珠雙手抱拳:“屬下定會誓死保護縣主安危。”
楚休洬擺了擺手,讓她退下休息,這才轉身進了房間。
房間裏。
葉鈺慈發了高熱,她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整個人睡的都不安穩,嘴裏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楚休洬看著很是心疼,他坐在床簷前擰著帕子敷在她的額頭上,歎了一聲道:“真是不讓人省心。”
他又想起今日長公主府發生的事情,樁樁件件都是衝著他的慈兒來的,而她今日應對的很好。
除了……
想到莫司澤,楚休洬這顆心就又痛了起來,他握著葉鈺慈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眼底滿是繾綣柔情:“慈兒,我該如何對你才好?”
是握緊她的手,阻止她和莫司澤相愛還是放開她的手,成全她?
他不知道,也不願去想。
“洬哥哥,洬哥哥。”
葉鈺慈又說起了夢話,嘴裏不停的叫著楚休洬的名字。
楚休洬匆忙湊了過去,輕輕拍著她的肩道:“我在,我在,慈兒你別害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葉鈺慈好似聽到了他的聲音,眼角緩緩的流出一行淚水來。
楚休洬拂去她臉上的淚痕,滿眼都是心疼:“你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不願告訴我?”
回答她的隻有葉鈺慈偶爾的幾聲囈語。
楚休洬守了葉鈺慈一夜,直到天色快要亮了他才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