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洬緊握著雙手,冷笑了一聲:“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想嫁人嗎?他莫司澤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有哪裏值得你喜歡的?”

葉鈺慈抿著唇:“喜歡就是喜歡哪裏有那麼多值不值得?我叫你一聲哥哥,你也不能霸道的連我喜歡誰都要管吧。”

“你……”

楚休洬氣結,他看著葉鈺慈如一隻刺蝟一樣好似又回到了最初她處處看他不順眼的時候,敢情這麼多久以來他對她的悉心守護在她眼中還比不過一個莫司澤。

“好,好,葉鈺慈你好的很。”

楚休洬拂袖轉身,一腳踢開路旁的椅子,帶著盛怒揚長離去。

待他一走,葉鈺慈就趴在了被子裏哭的靜逸無聲,她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眼淚打濕了枕頭。

不多時,春綠走了進來道:“小姐,表小姐來看你了。”

“讓她進來吧。”

葉鈺慈雖然不想見她,但是如果不讓白瀅瀅看見她如今的慘樣,她又如何消解心中的怨氣?

隻有她越慘,白瀅瀅才越開心。

“聽說妹妹病了,我特意前來探望,妹妹你沒事吧?”

白瀅瀅走進來,那溫柔的聲音透著關切之意,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幸災樂禍的樣子,因為方才她來的時候看見楚休洬渾身都是煞氣的離開。

他們發生了他們,她還是很好奇的。

葉鈺慈裹著被子坐了起來,她臉上還掛著淚珠,一雙眼睛紅紅的看的人很是心疼。

但白瀅瀅卻覺得心中暢快,她故作驚訝的樣子走過去問道:“妹妹,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葉鈺慈真是討厭極了她這嘴臉:“白瀅瀅,你這樣假惺惺的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啊,看著你這樣子別提我有多麼高興了。”

白瀅瀅臉上滿是笑意,她望著葉鈺慈道:“方才我看見楚休洬了,他那一身的煞氣真真是嚇死人了,不知道妹妹怎麼得罪他了?”

葉鈺慈道:“我告訴他,我喜歡莫司澤,你滿意了吧?”

白瀅瀅嘖嘖兩聲,她摸著下巴歎了一聲道:“看來妹妹果真識趣,不過隻是說有什麼意思?你也該付諸行動才行。

話說回來這莫世子跟你也是般配,畢竟人家曾經也是為了救你而死,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妹妹你說對不對啊?”

葉鈺慈捏著被角,緩緩的抬起頭望著已然癲狂的白瀅瀅,勾了勾唇道:“姐姐說的是,我也是這麼覺得。”

白瀅瀅覺怕她又耍什麼心眼,便警告道:“葉鈺慈,我勸你不要耍什麼花招。”

“姐姐太看得起我了。”

葉鈺慈說著又躺回了床上道:“不過你也不要太得意,蝕骨噬心的毒每十天發作一次,你既然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咱們不妨就這麼互相折磨至死!”

“葉鈺慈!”

提到蝕骨噬心之毒,白瀅瀅就怒極。

此毒發作時那種非人的痛苦她已經經曆過,不得不說重活一世的葉鈺慈夠狠,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

但那又怎樣,還不是受她挾製,明明喜歡楚休洬卻隻能把人推開,投入別人的懷抱,比起蝕骨噬心之痛,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才是最痛的!

隻要能拆散楚休洬和葉鈺慈,她沒有什麼是不能忍的?

白瀅瀅深吸了一口氣,她閉了閉眼睛道:“好,那咱們就不死不休。”

她一揮衣袖轉身走了出去,隻是走了幾步她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葉鈺慈道:“外祖母已經知道我是因為替你受過才遭了這罪,所以,以後你可要對我好一些啊。”

白瀅瀅輕笑一聲,邁著愉悅的步子走了出去。

……

皇宮裏。

今日早朝可謂是熱鬧紛呈,莫家借著太子在長公主做出的荒唐事聯和一眾朝臣說太子失德理應懲罰。

不僅如此,莫司澤因為自宴會之後就昏迷不醒,永寧候將長公主一並彈劾。

而柳家卻說太子被人算計,還搜出明翠閣中的香爐殘渣,說裏麵加了曼陀羅的花粉,可使人喪失理智。

朝堂上,兩派吵的不可開交,晉瀛坐在禦座之上聽著他們的爭吵,覺得頭疼,突然他猛的一拍桌子怒斥一聲:“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