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道:“不吃飯病如何能好?”

葉鈺慈聽到他的聲音渾身一震,她僵著身子也不敢動,因為她不知道要如何麵對他?更怕自己會控製不住。

“怎麼,有了喜歡的人連我都不願意見了?”

楚休洬的聲音透著一絲幽怨,他知道慈兒是有隱情才謊稱自己喜歡莫司澤,所以他願意裝作不知情,陪著她一起演戲。

葉鈺慈坐了起來,垂著眸子也不去看他。

楚休洬將手中的糖葫蘆遞了過去:“喏,吃吧。”

葉鈺慈看著出現她麵前的糖葫蘆,一顆顆串在一起又圓又大,外麵裹著一層糖漿光是看著就令人垂涎不已。

她緩緩的抬起頭看著楚休洬問道:“你不生我的氣嗎?”

楚休洬輕哼了一聲:“我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葉鈺慈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我不小了,已經長大了。”

“是啊,長大了,不聽話了!”

楚休洬將手中的糖葫蘆湊到了葉鈺慈的嘴邊,葉鈺慈下意識的咬了一口,頓時間酸酸甜甜的感覺在口腔內散開。

“好甜。”

葉鈺慈眯著眼睛,又咬了一口才想起什麼來問道:“洬哥哥出去了?”

“嗯。”

楚休洬應了一聲:“你的閑林表哥邀我去狀元樓,我便同他去看了看。”

葉鈺慈這才想起來了,狀元樓到了開樓的時候,她問道:“聽說狀元樓有賭局,你和閑林表哥下注了嗎?”

楚休洬點頭:“你的閑林表哥押了他自己。”

葉鈺慈好奇的問道:“你呢,你押了誰?”

楚休洬不答反問:“你覺得我應該押誰?”

葉鈺慈想了想,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上輩子的時候楚休洬因為腿疾沒能參加今年的會試。

而當時會試的會元和狀元都是葉朔陽,賀閑林在會試上落榜,後來沒過多久他就溺死在了湖裏。

如今想想,葉朔陽能夠成為會首著實令人匪夷所思,以他的才華根本就不可能拔的頭籌,且楚休洬跟她說過賀閑林的死跟晉霂允有關。

那晉霂允為何要對閑林表哥下手呢?

葉鈺慈對這些事情所知太少,但她覺得因為她的重生很多事情都已經改變了,楚休洬肯定能在今年的會試中拔的頭籌。

畢竟他上輩子也是做過狀元的。

“當然是洬哥哥,我相信你,一定會是今科狀元。”

葉鈺慈看著楚休洬,眼底滿是堅定的樣子,好似對他抱有極大的自信。

楚休洬眉心微微一舒,沒有說話而是俯身擦掉了葉鈺慈嘴邊的糖渣,葉鈺慈心神一動不經意間聞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氣。

她以為自己是聞錯了,朝著他湊了過去。

楚休洬還以為她是想要親他,一時間心花怒放,閉著眼睛等著她的主動,誰料就聽葉鈺慈不停的在嗅著鼻子。

他睜開眼睛看著葉鈺慈在他身上嗅來嗅去,然後驚道:“洬哥哥,你身上怎麼有一股血腥氣?”

楚休洬:“……”

他按著葉鈺慈的額頭將她給推開,否認道:“你聞錯了!”

葉鈺慈卻極其的篤定:“肯定沒錯,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她握著楚休洬的胳膊上下打量著他問:“你有沒有受傷?”

楚休洬心底一暖,忍不住伸手將她抱在了懷中,暗啞的聲音道:“沒有,就是遇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不信的話你去問你的閑林表哥。”

葉鈺慈自是不信的,她覺得楚休洬一定是出了什麼事,而且保不準閑林表哥已經被他給收買了。

但他不願說,她也不能逼迫,隻能道:“你不要逞能,別仗著自己武功好就到處得罪人知道嗎?父親眼下不在京城,你又無權無勢,要學會韜光養晦。”

葉鈺慈抬起頭,又接著道:“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再出去了,安心的在府內溫書準備會試,聽到了嗎?”

楚休洬:“……”